明德帝愤怒道:“可恶!他们编造谣言,说朕得了疯病,朕担心的是,他们会以此为借口,借机控制羽林军和禁卫兵。若果真到了那时,我们怕是插翅都难飞!”
季闻卿道:“我手中有先帝宝剑,或可试试带陛下出宫。眼下,最要紧的是先保证陛下的安危。”
宋砚道:“老师,一旦陛下出了宫,恐怕就很难再回来了。”
宋弈道:“我们再等一等,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陛下轻易出宫。”在这种情况下出宫,怕是会坐实了陛下患有疯病的谣言!
众人纷纷点头。
守卫到太后处禀报顺德殿的情况时,那个四岁的孩子正在乖巧地给她捶腿——像极了小时候的明德帝。
“他们爱送死,便让他们去吧。哀家不介意将他们一网打尽!你们且先回去守着,若有情况,随时来报。”
“是!”
那守卫退下后,国舅道:“娘娘,眼下顺德殿中的一干人等,应都是陛下和那宋弈的党羽。”
太后淡淡道:“哀家知道。”
国舅试探着问:“可季闻卿手中握有先帝宝剑,若是他强行带陛下出宫……”
太后叹了口气,“他若要带烨儿出宫,便放他们出去吧。只是出了这宫门,他便不再是哀家的儿子。再怎么,哀家与他,也终归是母子一场。哀家并未打算要他性命。”
国舅道:“娘娘难道就不怕陛下卷土重来?”
太后抚摸着自己手里的珠串,“那就斩去他的臂膀,让他再难翻身,老老实实做个庶人吧。”
国舅喜道:“娘娘的意思是……”
“此事就交由你去做吧,切记不要留祸根。”太后漫不经心道。
“臣领命!”国舅转身,笑着离开了宁安宫。
众朝臣随着明德帝在顺德殿守了一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都渐渐有些不支。
到天黑时,宋弈起身打开殿门,躬身问道:“众位大人,陛下身体不适,为何没有人送饭食过来?”
那守卫趾高气昂道:“御膳房并未收到消息。”说完,便不再理睬他。
宋弈道:“陛下仅仅只是身体不适,你们就这样断了陛下的水粮,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就不怕传出去,天下人骂你们阴谋造反吗?!你们的家人可担得起这样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