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索科夫走进剧院,科涅夫就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双方正好在门口遇上。
“不用敬礼。”索科夫看出对方准备向自己敬礼,连忙抬手制止了他,开门见山地问:“科涅夫上校,你有副总参谋长的消息吗?”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科涅夫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司令员同志,副总参谋长不是一直和您在一起吗?”
索科夫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上校同志,他在你的师部进城后不久,便带着一个警卫连也进入了城内。”
“什么?副总参谋长带着一个警卫连进城了?”索科夫的话让科涅夫感到了震惊:“司令员同志,您为什么不阻止他呢?要知道,城里到处都在打仗,万一和德国人遭遇就麻烦了。”
“上校同志,假如我执意要去前沿观战,你能阻止我吗?”
科涅夫思索片刻,无奈地说出了那个答案:“我想,是不能的。”
“那就对了。”索科夫继续说道:“既然你都无法阻止我去最危险的地方;那我又怎么能阻止副总参谋长去危险的地方呢?”
科涅夫无意中看到被人搀扶着的科什金,认出是贴身保护索科夫的部下,好奇地问:“科什金中尉,你怎么负伤了?”
“我们来这里的路上,和渗透进来的敌人遭遇了。”索科夫简短地说:“科什金中尉和德国人拼刺刀时,被榴弹击中了。”
得知索科夫在来的路上,和德军遭遇,科涅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司令员同志,那您没遇到危险吧?”
索科夫用手朝头顶的钢盔一指,“钢盔被德国人的子弹打中了,幸好对方的枪法不准,要是再低三厘米,此刻你看到的应该就是我的尸体。”
科涅夫只感觉自己的双腿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他没想到,索科夫来自己的指挥部之前,居然会在路上与德军遭遇,甚至还差点丢掉性命。
“司令员同志,”旁边的费里茨曼上前扶住了科涅夫,并客气地对索科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到指挥部去吧。”
“对对对,”科涅夫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费里茨曼,顺水推舟地说:“司令员同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我的指挥部去吧。”
索科夫跟在科涅夫和费里茨曼的身后,穿过放映厅时,看到不少伤员躺在过道上,卫生员正在蹲在旁边,为他们处理伤口,他放慢脚步,问科涅夫:“上校同志,你们这里有多少伤员?”
“有41人,司令员同志。”没等科涅夫说话,费里茨曼便抢先说道:“这些伤员都是我们团的,其中有24人是重伤员。”
索科夫等费里茨曼说完,歉意地说道:“中校同志,麻烦你给伤员们解释一下,由于如今的情况特殊,暂时无法把他们转运出去,只能委屈他们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
“司令员同志,您就放心吧。”费里茨曼回答说:“我想在目前的形势下,伤员们都能够理解,毕竟我们以前打仗时,连着四五天都无法把伤员后送的情况,也是家常便饭。”说完,费里茨曼叫来了一名女卫生员,让她帮着科什金包扎伤口。
来到了科涅夫的指挥部后,索科夫对科涅夫说道:“上校同志,立即与8团和10团取得联系,搞清楚副总参谋长同志有没有去他们那里。”
“好的。”科涅夫答应一声,随后叫过一名参谋,吩咐他通过电台联络另外两个团,看他们是否有人见过什捷缅科。
几分钟之后,参谋急匆匆地回来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8团团长平科夫中校报告说,半个小时前,副总参谋长同志曾经到过他的指挥部,了解了一下战事进展情况后,就离开了。”
“离开了?!”索科夫和科涅夫异口同声地问:“去什么地方了?”
“根据他们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去了空降兵10团的作战区域。”
索科夫从参谋的话中,听出了一个重要的讯息:“参谋同志,难道你还没有和空降兵10团取得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