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多时间的侦察,索科夫发现了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在第48集团军和德军之间,居然有一条大河阻隔,这条河在双方的中间区域,居然分成了东奥得河和西奥得河两条河道。两条河之间是一片浅滩,因为春季化雪导致的水位升高,已经淹没了这片浅滩,从而使河流的宽度到达了惊人的五公里,高高的西岸隐约可见。
“司令员同志,我们如何在敌人的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打击下,强渡这几条河是一个大问题。”西多林拿着刚收到的情报,对索科夫说的:“假如是一条河流,我们还可以准备船只进行强渡。但如今两条河流中间的浅滩,我们的船只却无法通过,因为水位实在太浅,船只会在那里搁浅,并成为德军炮火打击的靶子被炸得粉碎。”
索科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复杂的地形,自然也是头痛不已:“参谋长同志,你说的没错,两条河流之间的浅滩,使我们无法用船只进行强渡工作。就算我们抢先渡过了东奥得河,船只也没法通过浅滩,进入西奥得河。”
“米沙,我觉得可以用小船试试。”卢涅夫在旁边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看,我们的部队成功地渡过了东奥得河之后,可以让战士们下水,抬着小船穿过浅滩,再把船只放进西奥得河,并展开新一轮的强渡作战。”
“军事委员同志,你的想法不切实际。”索科夫等卢涅夫说完之后,摇着头说:“别说有浅滩的存在,使我们的强渡部队无法正常使用船只。就算是没有浅滩,要想让我们的指战员用自己的双手,拼命地划五公里的距离,那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在他们渡河时,对岸的德军什么行动都不采取,等我们的战士到达岸边时,恐怕早已累得无法动弹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西多林问道。
“参谋长,你把我们侦察到的情报,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索科夫说道:“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罗科索夫斯基接到西多林发来的报告之后,盯着地图研究了许久,随后抬头对博戈柳博夫说道:“参谋长同志,横在第48集团军和敌人之间的这条河流,哪里是一条河流啊,简直就是两条第聂伯河外加一条普里皮亚季河,要想在敌人密集的炮火下完成强渡,我觉得简直是一项不可完成的任务。”
“您说的没错,元帅同志。”博戈柳博夫对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说法表示了支持:“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河流,按照以往的强渡方式通过这条河流,显然是不合适的。因此,我们必须研究新的战术,确保部队能顺利地渡过这条河。”
“参谋长同志,坐在指挥部里根据地图研究,是研究不出有效的办法。”罗科索夫斯基站起身说道:“我打算去米沙的第48集团军瞧瞧,看能否找到渡河的好办法。”
听说罗科索夫斯基要去第48集团军,博戈柳博夫不免担心起来:“元帅同志,如今第48集团军的防区位于整个方面军部队的最前沿,您要是过去的,安全方面可能得不到保证。”
“参谋长同志,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罗科索夫斯基知道博戈柳博夫担心自己成为第二个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便安慰他说:“我会注意安全的,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元帅同志,我看我还是先给索科夫将军打个电话,命令他派部队来接应您吧。”博戈柳博夫态度诚恳地说:“假如您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对我们第二方面军来说,将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罗科索夫斯基看出这是博戈柳博夫对自己的关心,也就没有推辞,而是点着头说:“那好吧,参谋长同志,麻烦你给米沙打个电话,把我要过去视察的消息通知他。”
索科夫接到博戈柳博夫打来的电话,得知罗科索夫斯基要到自己这里来视察,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他的防区如今和德国人就隔了一条宽阔的河流,假如罗科索夫斯基过来视察时被德军发现,并招来炮击,恐怕就会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参谋长同志,我这里距离敌人太近,元帅同志过来恐怕在安全方面会有问题。”
“我也是这么说的,索科夫将军。”博戈柳博夫颇为无奈地说:“可是元帅同志坚持要到您那里去视察,我也拦不住他。我之所以给您打电话,就是希望您能确保他的安全。”
“好吧,方面军参谋长同志。”对索科夫来说,罗科索夫斯基是他如今的靠山,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老命,也不能让对方出事,便果断地回答说:“我会确保元帅同志安全的。”
放下电话后,索科夫对西多林和卢涅夫说道:“参谋长、军事委员同志,刚刚博戈柳博夫将军打电话过来说,元帅同志即将到我们这里来视察。你们也知道,二月中旬的时候,第三方面军司令员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在视察第3集团军的途中,遭到德军的炮击,不禁身负重伤的事情,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们要做好安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