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菜都刚上齐,两坛子共10斤白酒就喝光了,到后来喝到啥地步,总共喝了6坛30斤。
包括樊大军长在内所有28师军官皆是被勤务兵们搀扶着回去,有几个酒量稍浅的,甚至是被担架抬回去的,绝对的团灭,而最少也喝了十来斤白酒的唐团座还能自己骑马。
不管事后唐刀咋样,但至少人是自个儿回去的,这场酒场大战,唐刀完胜!
而唐刀展现出来的‘你要喝,我陪你,无论多少!’的酒场优良作风,更是让人连再试一试的心思都没有了。
酒桶已经不足以形容,唯有酒缸符合唐团座这种独特的气质了。
所以,当唐刀拿这个来‘威胁’28师各位,樊、董二人瞬间背心一寒,这货天天真要这么喝,那还不如让他走了好,不然用不了三五天,恐怕唐刀既要当军长又要当团长了。
因为,在座开会的都能被喝嘎了。
“当然了,唐刀急着赶回第二战区,不仅仅只是潼关之危已解,而是日军眼见在我黄河防线碰了壁,他们恐怕会调转枪口集合重兵来一场晋南战役。”唐刀脸上笑意逐渐敛去,拿起桌上的指挥棒指向地图上的中条山。
“日军西进兵团屯兵我黄河防线有三个师团,第三师团遭受重创不算,还有两个师团保持实力,尤其是其军团长板垣四郎麾下的第五师团,兵力高达5万不说,其战力更是侵我中华日军中最顶尖的。
若其见强渡黄河之策损失太大,决意先解决我晋南中条山的驻军,彻底清除后顾之忧,而后再集合日本华北方面军主力攻我黄河防线,到那时,各位可以想想是个什么后果。”
一席话说的28师诸将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一个日军西进兵团已经让第十战区上下慌的一批,若再加上一个日本华北方面军,不用全部,只来几个师团十万人,那黄河沿岸部署的十几万部队和防线也会瞬间土崩瓦解。
“第十战区和第二战区是唇齿相依互相守望,那一方被攻破,另一方即刻完蛋。”唐刀摊摊手。“所以,我得赶回去参战,尽我微薄之力。”
“既然唐团长已经把话说这份上了,那我等还怎么留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樊军长微叹了口气。
“你和川军新兵团弟兄们什么时候走,我好给弟兄们安排送别宴,28师穷是穷一些,但些许酒肉还是有的。”
“那倒不用劳烦两位长官了,我们今夜即走!我已经向我第二战区司令部发过电文了。”唐刀微微摇头。
“这么急的吗?”唐刀的效率让樊大军长吃了一惊。
“是的,为避免白天会遭遇日机轰炸,我部必须得赶在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抵达潼关战场30里之外,28师也得做好防空准备,日军明日一定还会有报复性炮击和轰炸。”
“兵贵神速,那就依你,我和董师长亲自去给弟兄们送行,关中百姓不会忘记川军新兵团千里驰援之情,我们28师也不会忘。先前弟兄们若有不敬之处,我替他们向你道歉。”樊军长站起身,严肃而郑重说道。
“长官言重!”唐刀连忙摆手。“我团伤兵和战死人员,还请两位长官妥善安置。”
“这个还请唐团长放心,伤兵伤愈之后,我会尊重他们的意愿,是愿意留下来和我28师一起作战,还是回归你唐团长麾下,牺牲之人员,我虽无法保证每人一口棺材,但白布裹身,墓碑上写明姓名和番号,还是能做到的。”董招也站起身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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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12时!
天上的雪粒已经变成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
川军新兵团4000余官兵,身形笔直的站在山坳里,目光中满是激动的看着前方两名中将及四名少将和至少8名陆军上校。
那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大官,竟然成群结队的站在他们面前。
但更令他们激动的还在后面。
“感谢川军弟兄们千里驰援之情,28师全体官兵无以为报,就在这里由我们向弟兄们行个礼了。”樊军长高声说完话后,便绽舌发出一声大吼:“28师,敬礼!”
无论中将还是少将或是上校,齐齐冲着一群新兵蛋子,行军礼。
脸上还带着硝烟色的4000多名新兵集体懵逼。
“全体都有,还礼!”唐刀的声音响起。
新兵们慌忙抬起右手,因为极度错愕的关系,稀稀落落的没有丝毫齐整。
但没有人怪他们也没人笑他们,这是他们英勇作战该有的荣耀。
唐刀也领了这份人情,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谁都能这样放下架子对一群刚放下锄头没多久的农民的。
“出发!”位于最前方的吕三江一声怒吼。
将军级长官都向我们行军礼,这是真的吗?就因为我们和鬼子打仗没有丢川省的脸。
是疑惑也好,是自豪也罢,已经不算是新兵的士兵们昂首挺胸,从一群目送他们的大官们面前走过。
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和满足感流转全身,就连落在脸上肩膀上的雪花都显得不那么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