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就去铜官街上找了裁缝,给张三川缝了几套西服。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张三川本来就很有男子气概,再加上年轻,穿上西服就显得格外的精神有气质。
悦儿看着精神气神十足的丈夫,满心欢喜:“可以晒得黑了一点,如果有条件的话,再洗一个澡,弄个发型就更好了!”
张三川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妻子,想到此去乃是一场腥风血雨,不成功就成仁,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妻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轻轻地拉住了妻子的手:“我们石场账户上到月底差不多就有三万多钱,到时候,可以去镇上找咱爹,让他帮忙张罗,盖一所新房!石场……也可交给咱爹帮忙打理……”
张三川说到这里忍不住鼻子发酸起来,内心生出了诸多不舍。
对妻子的不舍,对整个家庭……
他尤其放心不下的是弟弟张三明。
张三明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这是从小的家庭环境造成的。
即便如今靠上了让众人羡慕的“中专”,一毕业就可以分配工作,但在张三明的内心深处依旧有着摆不脱的自卑。
在学校,人际关系还是相对单纯,以后到了社会上,参加工作后呢?
面对那些尔虞我诈,弟弟能够应付得过来吗?
想到弟弟,张三川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但,对于杀钱龙这件事,张三川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
血债血偿!
万千思绪回到了悦儿那张明媚的脸上,张三川伸出手来,将悦儿拦腰抱住,在悦儿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在心里说:“我的好悦儿,如果我有什么不幸……你就找个好人家吧!”
与悦儿告别出来,张三川特意去了厨房。
母亲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但头发已经大半花白了。
她一辈子操劳,没有片刻清闲,生活对她来说,就是永远的劳动,无尽的劳作。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在没有任何事需要她动手去做的时候,她反而会无所适从……
“妈!”
张三川在门口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