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彻底化为鬼域，老者的嘴张了又张，半晌沙哑着嗓音道：“你们，真是狠毒！”

老者这句话让楚煜想起了当初太乙镇宣宗的掌门曾经也在自己面前说过同样的话，就是这样一群天天批判别人狠毒的人，杀起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时却能毫不留手。

楚煜心中怒火中烧，要不是因为还有问题要问，真恨不得一剑就砍了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者。

“过奖了，这都是和你们学的。”楚煜冷笑了一声道，“我还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屠杀旁人时可从来没给过机会。”

老者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吼道：“你放屁！是你们镇仙卫号称要对我们出手，我们才被迫反击。”

云惊寒也有些听不下去，冷笑道：“要不是你们潜入长安，肆意杀害那些手无寸铁的学员，我们镇仙卫又怎么会对你们动手？”

老者大笑几声道：“笑话，难道我们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坐大，没有任何反应吗？”

“弱肉强食，我们今天不先下手为强，还不是迟早要被你们灭掉？”

“你们将太乙镇宣宗和赤剑门活生生的灭门，那是摆在眼前的事，难道要让我们坐以待毙吗？”

云惊寒怒道：“太乙镇宣宗和赤剑门随意屠杀平民，我们才会对他们出手，你们只要老老实实清修，又何必担心镇仙卫对你们出手？”

老者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言语，一脸诧异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几个普通人，蝼蚁一样的东西，杀就杀了，难道你们会为踩死几只蚂蚁就把人拉去判刑吗？”

对于这套强者为尊，普通人俱为蝼蚁的理论楚煜已经听了太多遍，要不是还有问题要问，此时这个老者早就已经是一具无头尸体了。

云惊寒同样怒火中烧，猛地踏上两步，正要说话，却被楚煜拦住。

“我懒得和你再做争辩，回答我刚才的几个问题，留你个全尸。”楚煜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老者一阵大笑道：“你们屠杀我宗门这么多人，还妄想从老夫口中获取情报，别做白日梦了。”

如果刚才老者在生死关头没有求饶，楚煜可能会认为他确实是一个视死如归之人，此时也就不会再问了，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怕死，那便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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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楚煜一声冷哼，一把抓住老者的脚踝，将其倒着提了起来，手上剑诀一引，飞身站在裂空剑上，冲天而起。

裂空剑越飞越高，楚煜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直到几分钟后，完全冲出了云层之外，才停了下来。

老者被楚煜倒着提在手中，看着已经被云层遮盖住的青云山，只觉得一颗心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

“回答我的问题。”

楚煜的声音依旧是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