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也是看着云九倾身上的囚服才觉得她应该不敢骗林湛的。
见云九倾态度也还算柔和,便主动开口,“老夫穷尽毕生所学都无法达到姑娘所说的疗效,不知姑娘给林将军疗伤的时候,老朽可否旁观一番?”
云九倾闻言脚步微顿,语带戏谑,“林将军带前辈来此,难道不就是为了观看我的治疗过程,我有拒绝的权力?”
哪怕林湛已经答应立字为据了,可云九倾心里清楚的很,只要自己治疗的效果没达到林湛的预期,他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她。
而杨大夫的话就是评判她在治疗过程中有没有尽心尽力,是否动了手脚的标准。
杨大夫虽然在问她,可实际上林湛根本不会给她拒绝杨大夫旁观的权力。
杨大夫明知故问被揭穿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一脸坦然的与云九倾对视,“难道姑娘方才与老朽借药箱时觉得老朽有拒绝的权力?”
语毕,二人相视一笑,云九倾低头探上了林湛的脉,不过须臾,她便开口,“用过止疼化瘀的药了?”
“用过了。”
杨大夫颔首,“林将军之前疼的厉害,而且不消肿化瘀,后面的治疗无法进行。
老朽临时做了些应急的措施,不会耽搁姑娘治疗吧?”
云九倾摇摇头,“你做的事对的,但你既然有此常识,为何不对他的伤口进行初步的包扎和固定?
这一上午搬来搬去的,骨头都错位了,现在正骨复位,又得白白遭诸多罪,真是……,帮我找些平直的模板来,还有绷带。”
东西没到,治疗无从进行,她抬头毫不客气的使唤林湛的下属,“拿笔墨来,我要开药方。”
官差得了林湛的首肯才下去拿纸笔,云九倾则边为林湛清理伤口,边问他,“按理说,以你这情况,服用汤药疗效最好。
但咱们现在是在被流放的路上,我不知道接下来有没有机会按时煎药服药。
实在不行的话将药材制成药碗按时服用也可以,就是疗效会比服用汤药慢一些,不知林将军作何打算?”
嘴上说着话,手里的银针已经扎在了林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