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九倾和叶知秋两个人,不管经历了怎样的日晒雨淋,只要清水洗下脸,那皮肤依旧白的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顶多就是有点儿干吧,但一点都不影响她漂亮的脸蛋儿。
以至于谢辞渊一看到她就臊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拢着身上的囚服,活像个怕被人糟蹋的黄花闺女。
“倾倾,你日后在外面,可不敢如此大胆了!”
他强自镇定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眼睛不敢去看云九倾。
“上次我就想与你说了,或许你之前生活的地方不介意这些。
但在这里,哪怕是民风最为开放的北戎,当着外男的面宽衣解带,都不用谁说什么,这就是你不洁的证据,是可以拿到堂上当罪行被定罪的。”
“哈?”
云九倾还在手动制造鸟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疑惑道:“我没有连里衣都扒下来吧?”
之前离开流放队伍时身上除了一件囚服就什么都没有,换衣服的时候她是背对着谢辞渊换的。
如今她在不夜天换了新的衣服,有小衣也有里衣,就没太避讳。
被谢辞渊红着脸提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换衣服动作太快,不小心连里衣也扒下来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谢辞渊已经收拾好了衣服,听着云九倾的话,他大概也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了。
合着云九倾是觉得自己只要没有被人看到肌肤,关于清白的各种污名就落不在她身上,所以她两次当着他的面更衣时都不带脸红的。
谢辞渊只觉得自己看到她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时的尴尬、窘迫都像是自作多情。
心下只觉得哭笑不得,却又认真的与她解释,“没有,你动作很快,就算我正对着你,其实也看不到什么。
但宗亲族老,朝廷官员给被控诉不洁的女子定罪靠的不是旁人看到了什么,而是当事人宽衣解带的行为。
莫说你只穿了一身里衣,哪怕是冬日里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时候,你只要做了不该有的动作,自然要承受结果。
至少,在有人能改变这条律法之前,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