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嘉接到金平安的电话后,代替他来病房看护周银莲。
此时,他也刚到没多久。
见金平安这么快就赶回来,程乐嘉有些好奇的打了个招呼:“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审讯已经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王友才死了。”
东·金平安·施捂着胸口窝进沙发:“他在审讯室朝我开了一枪,然后被施队长开枪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手枪带进来的。”
“你中枪了?”
程乐嘉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没事儿吧?”
金平安白了他一眼:“净问些屁话,这里是医院,我肯定是检查完了才过来,除了胸口有点疼,没啥大问题。”
程乐嘉听完松了口气,这才面向田浩:“麻烦你了田叔。”
田浩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门外左右各看一眼,然后关上房门。
这一套操作看的金平安不明所以:“老田,你这是干嘛?”
田浩来到沙发边上,从口袋里掏出王友才塞给他的字条:“这是王友才临死前塞到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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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平安的心开始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剧烈的心跳带动了胸口的伤势,让他露出一副既兴奋又痛苦的表情。
硬要举例子,大概类似于M被虐时的样子吧。
程乐嘉带着好奇凑到两人跟前:“也就是说这个字条里会有什么重要线索?”
“很有可能。”
田浩点点头:“他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支队里有胡英韶的眼线,担心对方会销毁证据。”
“别废话了赶紧打开啊!”金平安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田浩没有再废话,缓缓拆开几经折叠的白纸,等到纸张完全舒展开后,巴掌大的白纸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什么……玩意儿啊!”
刚刚有多期待,现在金平安就有多失望。
本以为王友才留下了什么关键线索,谁知道留下一张白纸耍他们玩。
田浩则淡定的多,他相信王友才临死前托付给他的,绝不会是一个玩笑。
田浩把纸张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顿时就明白了。
“老田我开玩笑的!你别冲动啊!”
金平安本来只是发发牢骚,见田浩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他顿时慌了:“万一王友才是用什么隐形墨水写的呢?”
田浩用打火机的火苗来回烤着纸条:“我这不正在让字迹显形吗。”
“是醋酸。”
见金平安一脸茫然,程乐嘉在旁边跟他科普原理。
“王友才应该是用白醋写的字,用白醋写字晾干后就可以在纸上不留痕迹。
而被白醋中的醋酸腐蚀过的纸纤维,更容易被烤焦,只需要用高温烤一下便会显示出棕色的字迹。
都让你上课时好好听课,这点老师在课堂上讲过啊。”
“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金平安口齿不清的嘟囔道。
田浩不敢把打火机靠得太近,他担心把纸条给点着了。
随着火舌的来回摆动,纸条上的字迹也开始显现。
田浩把烤好的纸条拿在手上吹了吹,开始看起上面的内容。
‘当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死在警方的枪下。
我把这些年干过的所有事,全都做了详细记录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
保险柜的钥匙,在别墅二楼走廊靠窗的那盆富贵竹的花盆里埋着。
你们可以按照我给出的那些犯罪证据,一点点的调查胡英韶那个老东西,我就不信他能每一件事都能处理干净。
还有,所有的非法活动都是我干的,与王友德无关,这点即使我不说,你们应该也能查的到。
我让他离开千花市,并不是因为他干了什么坏事怕被警方抓住。
而是失去了我的庇护,他绝对活不了,所以我让他离开了。
另外,这几年的非法所得,我全部都和犯罪证据放在一起了。
我希望你们能看在我主动自首的份上,不要去追究他的问题,他只是一个傻小子。
至于我留下这封信的目的……是因为我有一份指证胡英韶的证据。
很遗憾,我不会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留下这封信单纯是为了拉胡英韶那个老不死的下水罢了。
最后,我有一句话要送给田浩……你一定要贤良方正!把胡英韶绳之以法!’
看完纸条正面上的内容,金平安有些焦躁。
他从田浩手上拿过纸条又看了看反面:“指证胡英韶的证据呢?该不会是王友才忘写了吧!
让老田贤良方正,你倒是把证据给出来啊!”
金平安的抱怨犹如平地起惊雷,让田浩瞬间想通了一切,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