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现在的视角来命名,第一幅画或许直接叫做《王座》比较好。
第二幅画,安格尔此前以为是新王正在登临王座,实际上是王者褪去了王位,所以,命名为《王的离开》或许更贴切。
第三幅画,也不是百姓在欢呼新王登基,而是百姓在疑惑王为何离开,并哀叹与送别王。故而,称之为《送别之路》更好。
第四幅画,倒是不用改名字,依旧是《走钢索的人》。
第五幅画,也就是现在的这幅,可以称之为《古城与巨兽》。
第六幅画,也就是树顶的那幅画,用直白的意思来表述,依旧可以称之为《襁褓》。
不过,最好的命名还是以归纳起蕴意来命名,但现在安格尔也不知道《襁褓》是做什么。
一个王者抛却过往的一切,为何只是追求一个襁褓?
……
在思考间,安格尔和拉普拉斯重新回到了树顶。
安格尔将六幅壁画,通过幻象的方式,呈现在了半空中。
壁画的谜题终于解开了,从壁画的逻辑线来看,大抵是一个“王者卸下铠甲回归初生”的故事。
但是,整个故事充满了一种荒诞感。
尤其是将这六幅壁画连在一起看时,会更加的充满戏剧感。
拉普拉斯眼里充满着迷惑:“襁褓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追求襁褓?”
安格尔迟疑了片刻:“襁褓,可以理解成婴儿的眠所,从王座上的王,蜕化成了襁褓里的婴儿,是不是意味着……重生?新生?”
顿了顿,安格尔低声道:“亦或者,轮回?”
“重生、新生、轮回。”拉普拉斯念叨着这几个词,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慢慢的凝重起来。
另一边,安格尔却是轻轻叹息一声:“不过,终究还只是猜测。无底深渊,藏着无尽秘密,这座古城在哪里,那些巨兽又是什么,为何王者卸甲也要回归襁褓……这些都是无法解答的秘密。”
拉普拉斯:“不,可以解答。”
安格尔不解的看向拉普拉斯,拉普拉斯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安格尔释放的幻象。
安格尔能感觉到这六幅壁画的幻象里,注入了一股新生的力量。
这股力量很陌生,但并不带任何恶意,以一种温润如水的沁凉感,窜入了幻术节点中。
虽然这种力量给人感觉很温和,但它做的事一点也不温和,是在抢夺着安格尔对幻术的掌控权。
安格尔看了拉普拉斯一眼,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让出了幻术节点的掌控权。
而随着安格尔的放手,拉普拉斯顺利的掌控了幻象,紧接着,幻象开始极快的出现变化。
六幅壁画本身没有改变,但在壁画的旁边,却多出了一排排的文字。
这些文字都是深渊恶魔文,而且还是变种版的。
安格尔之前也看到了壁画旁边的这些文字,只是因为不认识,所以他也没去在意。
如今,拉普拉斯将这些文字都摆了出来,安格尔仔细看了看……还是不认识。
拉普拉斯:“只要能将这些文字翻译出来,壁画里的内容,一定就能找到解答。”
安格尔:这不是废话吗。
“……可谁能解开这些文字?”安格尔看向拉普拉斯。
而恰好,拉普拉斯也转过头看向安格尔,两个人四目相对。
从拉普拉斯的眼中,安格尔看到了一丝期待。安格尔愣了一下,迟疑片刻,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
拉普拉斯点点头:“你能破解壁画,也一定能解开文字之谜。”
安格尔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飘满了问号。
这是什么逻辑?我破解了变化,就能解开文字之谜?
这就像是你踩死了蚂蚁,就一定能踩死大象的逻辑,根本不能类比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