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快刀喝道:“你怎不早说!”
闻云道:“此事实不怪妙妙。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一位锻器大师的名声。流云宗、紫霞宗、玉城…多地宗门,皆受欧阳大师恩惠,情意颇深,此人身份之重,牵涉甚大。全只凭妙妙一人噫断,便叫一名大师名声扫地,受人猜疑。难免损及两方交情,岂非不妥。妙妙正是忧虑太多,此事万万不敢轻易开口。后来听闻云天官、辛天官仍在探查此案,几番犹豫,方才寻我述说详情。叫我定夺。我初听消息,也拿捏不下,本不愿滩此浑水。心想:‘倘若欧阳冶是真凶,云天官等人自会查到。我说与不说,又有何碍?’。但转念一想,此事终究易说不易藏。我本愿书信送达,但…此事干系重大,书信不易说清,若引起误会,仍需见面解释。于是约定此处会面,亲口述说。”
王快刀道:“王某鲁莽,实在抱歉,王某绝非不通事理之人。那曲三风信口胡言的概率亦是有之。倘若换作是我,自不敢胡乱言说。方才失态,实在是…是…”张妙妙追问:“快刀兄,有何状况,还请快快道来。”
王快刀道:“我出行前几日,便…见欧阳冶身影,他…他说有真凶线索,云天官等便随他而去了!我本该也去,但因你等书信送达。云天官便遣我到此与你二人汇合,探听情况。你们…你们若所说为真,岂不…岂不…”
闻云道:“快刀兄不必慌张,云天官等修为甚强,又有幸无双、宋铁血助阵,因不至有危险。且方才言论,全只是主观臆断,并无实证,欧阳冶老先生未必是恶。或真有线索而未可知。总之…当下我等同去青宁一探便是。”王快刀道:“此话有理,此话有理!”
张妙妙心道:“方才的话,是假自然再好不过。倘若是真,此事忒大,忒大!”三人急下客栈,备马朝南而去。林尘望着离去三人,心道:“青宁大火,怕另有隐情,我第一次纵火,死伤甚少。然听三人方才谈论,只怕自我之后,另有一人纵火烧城,以至死伤惨重。”
林尘饮一口热茶,仍在思量此事:“此事于我无干系。且有云清岚、幸无双等人在。我若靠近,暴露了行踪。难免又遭杀机。那云清岚见刺我心脏,尤未能将我杀尽,只怕下次出剑更是狠辣,非得断我头颅,砍我四肢不可。”既有退意。但心中仍有一丝犹豫:“可…青宁郡是我家乡。纵人人唾骂我,那凶贼烧我家乡,焚杀数十万人。我…便不想去探探么?”
林尘心想:“我虽未入窍元,但…凭借阴蚁远观,加之朔阳刀保命,只要绝不插手,保全自身应是无碍。且…听王快刀说,那阵仗好大,我林尘偏偏故地重游,涨涨见识又当如何?说不定窍元契机,就在此中。”几番犹豫,终定下心意。付下茶水钱,再购置几块路上吃的粗饼,追将上去。
三人已出城门,林尘有阴蚁探视,倒未曾跟丢,始终保持三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