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怪却是不管不顾地开了腔:“姚弋仲,不要以为黄眉女妖来了,你就壮了胆气。两个妖孽而已,我跟元山主其实并不在乎。我等此来,并非只是为了欣赏风景。我问你,我明杀门的三个弟子此前为扶余山景色所诱,进山欣赏,现在不知所踪,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秃发咕噜机是个急性子,不待姚弋仲回答,抢着说道:“什么明杀门弟子,什么进山欣赏风景?没见到,没见到!兴许是他们贪恋此地美景,藏身某个地方不想出去了吧?又或者是他们只顾着观赏,不注意脚下,失足坠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也说不定。总之,阔刀门没有保护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你还是免了吧。要是你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我阔刀门照样不管,谁让你跟阔刀门非亲非故来着!你现在就是想攀亲戚,估计也找不着门路,除非认老子为二大爷,老子还不一定答应呢,哼!”
佝偻怪被这一番抢白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即将秃发咕噜机抓在手里捏个粉碎,可是在没弄清楚赵氏兄弟的下落之前,又不好贸然动手,于是恨恨地说道:“你们不承认也没用,反正我明杀门弟子的下落是着落在阔刀门身上了。姚山主,本座现在需要的是你的答复。”
姚弋仲双目圆睁:“什么答复?二长老刚才的答复就是本座的答复。明杀门弟子外出,执行的是杀戮任务,如果真的到了我阔刀门,我们不杀他们已经算仁慈了。他们要是自己不慎丧了命,也算是善终,下场倒也不恶!”
佝偻怪怒道:“哟嗬,姚弋仲,果然是胆子大了!你恐怕还不清楚得罪我明杀门的后果吧?告诉你,不管你是否告诉我们三个弟子的下落,你阔刀门都注定要从此消亡,不一样的只是,你是被五马分尸还是留个全尸。”
佝偻怪只顾发泄,全然不顾元破山的盘算,弄得元破山直皱眉头。元破山心想,怪不得你他娘的佝偻怪成不了大事,原来一点城府都没有,做事丝毫不讲策略!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拼谁的嘴头硬的时候,而是应该虚与委蛇,哪能采取这般过激的行动?
元破山想要制止,可是一旦发出与佝偻怪不同的声音,二人之间同气连枝的默契就会被打破。进退两难之际,元破山仔细权衡轻重之后,把心一横,说道:“姚山主,佝偻怪性子急,说话不注意分寸,你也不必介怀。明杀门与阔刀门素无仇怨,那几个弟子到阔刀门来也不是执行什么任务,纯粹是为了欣赏风景。姚山主如果知道他们的下落,还请告知一二。”
小主,
姚弋仲:“我阔刀门与明杀门素无交往,至于你们所说的三个弟子,我等确实不知。如果你们有耐心,本座可以命弟子们在山涧、悬崖等处四下搜寻,查找查找他们的下落。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很难说了。”
这委婉的拒绝,已经说明了姚弋仲的态度。
元破山见状,知道今日之事已经不能善了,自己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找借口退走,二是硬着头皮拼杀。如果退走,元破山是万分不甘心的——筹划了这么久的行动,眼前这么好的风水,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心里面断难割舍得下,睡梦之中恐怕都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