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自知失言,赶紧闭上嘴巴。
智惠东当然不会在意他把自己当作肥羊,现在只关心谁和王令朝接触过。
“那在赌坊的时候,他和谁接触的比较多?”
“一个娘们儿!”阿锋脱口而出,“虽然穿着是男装,可浑身的脂粉气,还有那又凸又翘的身段,一看就是个女人!”
智惠东一愣,王令朝孤身一人,但却从来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人交往,甚至于那些烟花柳巷他也不曾去,可他竟然在赌坊里和一个女人交往过密。
四海赌坊中不乏女赌客,方才智惠东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四五个女赌客,他们的赌性也一点不输给男人。
“她这几天来了吗?”
阿锋想了想,摇摇头:“最近几天还真没有见到。”
“刘玉德没来,女人也没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一般赌什么?”
“骰子!”
“哪一桌?”
“就在您刚才隔壁的一桌,庄家是个小胡子。”
“带我去!”
小胡子是看不上阿锋这种带客人的招待的,但阿锋说有人找他的时候,小胡子不耐烦地道:“没看我这边忙着嘛!他谁啊,那么大的面子,让我去我就得去啊!”
阿锋苦笑:“到了这个时候,您就别耽搁了,这人咱们惹不起,说着他偷偷在桌下给小胡子比了个手枪形状。”
在赌场讨饭吃的,都是八面玲珑的主儿,小胡子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赶紧回想最近又得罪了哪路神仙。
他告了个罪,让助手顶上,自己便被阿锋拉到了后院。
智惠东将照片递给了小胡子,问题还是跟阿锋几乎一样的问题。
“这女人在我们赌坊已经有小半年了,但一直都是东看看,西看看,偶尔玩一下,也都是小打小闹,总是输钱。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看走了眼,她有点道行,手上有功夫,摇骰子的时候,总能如她的意,要几点,有几点。跟着她押的人次次地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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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这个砸自己饭碗的女人,小胡子满是懊恼。
人都有灵性的,人皆知好坏的,原来那些凭感觉押注的人,看到女人赢钱,遂转移了阵地,大家不约跟着她押大押小。
每次看女人摇骰子,小胡子门神般的面孔屡屡在幻变,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感到惊奇了,也有些紧张了。
他凝目注视着眼前的女扮男装的女人,一不似同行,二又不像功力到家的武林人士!
只有同路人有这等气势,只有功力到家的武林人士有这等功力,他们能随心所欲.他们能在骨牌上留下记号。
因此,凡江湖人落魄异乡,手头缺乏盘缠.只要到赌场中亮出身份,报上名号,对方就会衡量着给奉上孝敬。
逞强是人的通病.不信邪也是人的特性,小胡子就是如此,他只是认定那个女人的运气奇佳而已。
奈何悲哀的事一次又一次的降临,小胡子头上冒了汗.脸上充了血。
庄家助手的元气也消失了,喉咙硬塞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一五一十地赔钱。
赌客的欢笑声,让小胡子和他的助手愈发地恼怒。
刘玉德也是众多跟着女人押注的赌客之一。
由于小胡子十分注意那个女人,所以在闲暇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时常跟在女人身边的刘玉德。
刘玉德虽然相貌平平,但是人长得很是憨厚,不像那些模样俊俏但对于女人而言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小胡子认为他和女人混在一起也属正常。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显得十分熟路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前几天的一次赌博中,女人却是马失前蹄。
这可是害苦了跟着她押注的赌客们,刘玉德将自己全部的钱都押上了,女人一输,他不仅将钱全部输光,还欠了近一千块的法币。
而就是从那次之后,女人再也没有在赌坊里出现过。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小胡子也没有多想,毕竟女人那一场有失水准的豪赌,害得很多人倾家荡产,甚至有赌客说女人就是四海赌坊请来的托儿。
她不来是正常的。
智惠东琢磨着,怎么看女人都像是在故意接近刘玉德,也就是王令朝,引诱他故意输光家产。
怎么看都像是设下的一个局。
“你们两个听着,今天的谈话不许对外面透露,要是透露半个字,我要了你们全家的性命!”
智惠东撂下狠话,带领手下转身出了赌场。
小胡子扶着栏杆,长出一口气:“阿峰,你个王八蛋,你可害死我了!对了,他们是什么人?”
阿峰苦着脸:“我也不知道啊,就看见了别在腰间的抢,肯定不好惹!”
“妈的,老子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