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瓦格纳开始在屋内对着刘晓茉以外的其他生活秘书们布置安保任务。
于是,几分钟后,不论是在夏希羽家还是在研究所内,随时处于警戒状态的生活秘书们开始假装在打牌、下棋或者读书,而被保护的夏希羽本人则是坐在书房里,写着关于未来学的文章——
“不久前的1979年1月16日,中国未来研究会(CSFS)【1】成立了。
“它是依法成立的从事未来研究的全国性、学术性社会团体。它的成立标志着我国的未来学研究已经达到了一个特定阶段。该组织成立至今的这段时间里,我国的未来学研究始终处于非常热门的状态。
“眼下,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早期阶段。从中国人的角度来看,此刻的外界是比较确定的。
“为什么?笔者能给出的理由很简单——目前,大多数的中国人认为,大多数的北方国家在社会层面都已经进入了所谓的‘后工业社会’。
“因此,中国现在有两项工作要做:一项是让中国自己工业化,因为西方国家完成了这项工作,但目前的中国仍处于这个过程中;另一项则是进一步赶上西方国家,使中国成为后工业社会。这两步都是非常确定的,但实现的时间未知。笔者能给出的只有我们觉得比较中肯的两组评定标准,分别是: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的工业产值与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的套组;人均用电量与人均预期寿命的套组。
“总之,中国需要做两件事:独立自主地实现工业化,然后走得更远,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层面都成为一个后工业社会。
“以上为笔者对我国未来学研究的总结,以下内容为笔者与笔者所在的希羽组研究所在未来学研究工作中的情况简介。
“自希羽组研究所起的一年多时间里,在笔者的指导下,我所的翻译处实际上同时承担了简单的未来学研究工作,该处多次为研究所与五人会议提供重要的决策依据,从业已完成的上一轮改革和正在进行的本次机构重组的情况来看,我们的未来学研究已经很大程度上指导了研究所的工作。
“目前的我们已经开始基于原翻译处组建研究所自己的未来学研究团队,但我们仍旧对参与并非本研究所创立或参与创立的学术组织和团体(尤其是不在中国的那些)抱有极大的恐惧和担忧——所内的同志们暂时普遍严重缺乏参与外部事务的能力和激情。不论是在与中国科学院相关问题的决策上,还是在加入中国未来研究会这一决策,都是如此。
“即便如此,我们仍然会专注于我们的工作,努力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
“此刻,无数中国的人民和组织们依靠着未来学的研究者们展望未来,要求我们基于相对稳定的现在,对未来的日子做出大胆的预测,因为我们无法确定在1980年代这个重要的关口上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