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哈哈两声:“他谁啊,还等我哥去请,他又不会送厚礼。”
“扯远了,景田那个小厂子开得还不错。不过他借了不少钱,都是打着你的名义借的。
人家肯定也不白借,想从你这里走贷款,景田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我姑父去了那个小厂子,把事情跟那边人说清楚,景田的债务跟你们一概无关,景田许诺的事情,我姑父一概不认。”
“然后呢?”
“我姑父开口了,人家那边人肯定更信我姑父,你们毕竟是亲父女嘛。
我姑父把话说开就回来了,后来你大伯父和大伯娘就来找我姑父,我姑父还是那句话,你们借钱我不管,跟我们家没关系。
他们见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大伯娘先在我们商店门口大哭大闹,跳着脚骂,我姑父让派出所给她带走了。”
顾小曼抓到一个关键问题:“我大哥呢?”
“景财这个滑头,他跑了!”
顾小曼笑起来:“跑哪儿去了?”
“听说去外地调试,要个把月才能回来呢。”
“他肯定知道我二哥干的事情,但也没告诉我。等我二哥兜不住,他直接跑了,两不得罪。”
“没办法,他要是告诉你们,肯定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顾小曼冷笑一声:“我晓得,很多人在背地里骂我心狠手辣,对大伯父一家子没有一点人情味。
随便他们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想让我跟他们来往,除非小荷重新活过来。”
“徐春梅在派出所蹲了两天,现在倒是不敢明着闹,然后去景元哥家里哭。
景元直接一盆孩子的洗澡水从楼上泼了下去,把她淋成落汤鸡。为这事儿,区政府那边有人说闲话,景元那几天上班直接把助听器摘了。”
“走了吗?”
“哪里肯轻易走,在景元那里一直闹,闹不到景元就闹嫂子,景元就每天一盆洗澡水,来了就泼,这两天终于安生了。”
“那就别管了,要钱没有,要人情没有,要关系也没有,我跟大房两口子就是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