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胤礽是在锦绣居歇下的,盛欢也没找理由拒绝他留下。
两人经过斗画、一个舞剑一个赏剑,距离明显拉近,这会儿兴致都还很高,用膳时,氛围也都和以往的安静不一样。
后来就算躺在了床榻上了,两人还依旧在兴致勃勃的讨论感兴趣的东西。
盛欢钻进被窝里,小脸埋在红色喜庆的鸳鸯被中,她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与白日的优雅知性不同,很有几分浪漫的天真:
“殿下喜欢哪个画家的画?”
她看起来明显的兴奋,脸都有些红了,恨不得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
胤礽也钻进了被子里,他正面对着她,眸若星辰,好像在发光一样,有些少年的意气:
“苏轼的。”
她闻言,连连激动点头,纤细的玉指在被子下兴奋中还拉住了男人的手腕,握得有些用力。
“我…妾身也是!”
胤礽得到了认同,更开心了也更惊喜了,说起自己的看法:“孤是觉得,苏东坡的画豪气洒脱,富有个性,而且……”
随着他一字一句解析落下,她点头的弧度越来越频繁:“对对对,就是这样!”
“殿下,我们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胤礽在女子亮晶晶的眼睛中,也是越说越有兴致,越说越来劲。
然后,两人开始天南地北的开始聊,胤礽发现,自家太子妃知识储备非常多,他的话,她几乎都能接上,还能送上看法。
两人说着说着,头越挨越近,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话题,最后,甚至又爬起来斗起诗来。
……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胤礽最后一句诗结尾,哈哈笑出声:“娘子,承让承让,这回是孤赢了。”
女子挥舞着小拳头:“殿下开心得太早了,下次,妾身不会让你赢得那么轻易的!”
“好,孤等着!”
看着女子眼中燃烧的笑意与战意,胤礽抱拳,意犹未尽。
屋外,方九生和香茵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怎么太子爷和太子妃,那么高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睡呢。
香茵方九生摸不着头脑,但香茵却很高兴就是了。
——
屋里。
盛欢和胤礽可不知道屋外下人的想法,此时,终于累了的两人又躺回了床上,夜半谈心。
胤礽双手抱着放在脑后:“初婳是从什么时候学画画的?一定是下了苦功。”
“妾身自小便学,只觉得是兴趣,从未觉得辛苦。”
“怪不得,孤看初婳你的画,总觉得心旷神怡,心情宁静,想来是初婳的情已至画中,浑然天成。”
盛欢感慨:“妾身以前在闺阁,从未有赏画之人,今日能得殿下观赏、能与殿下斗画。殿下能看出妾身画里情绪,当真是妾身幸事,也不觉得遗憾。”
胤礽盯着床顶,点头:“对孤来说,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