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拉姆摇了摇头。
“那不算麻烦,他们也确实该死。”
“这便是我的错误...”
雅各布轻叹一声。
“当我闯进那个男人家中,将他撕碎时,他的家人和孩子都在绝望的尖叫,我被杀戮所满足,我以为自己跳出了帝国的规则外,然后我却发现...我对他的惩罚并不来自于正义,仅仅只是力量。”
雅各布看向自己染血的手掌。
“因为我有力量,所以我可以惩罚他,而并非是因为我内心的正义和愤怒,我就是帝国这台残酷机器中最残酷的那一部分。”
巴赫拉姆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但触动你的是她可怜的身世与她的善良,这一刻你的愤怒便代表了帝皇的意志,她的灵魂会得到应有的庇护。”
“可能吧....灵魂...”
说着,雅各布又摇摇头。
“连长,或许我的话有些叛逆,但...如果一个人活着就受尽苦难,那么去想死后如何,真的有意义吗?死后的地狱真的会比现实的地狱更可怕吗?”
巴赫拉姆却并没有批评他,因为他知道雅各布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思考对于他来说并非是一种坏事。
“看来这件事对你触动很大。”
“这件事...不...我甚至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原因或许更深,如果我们战团和其他战团一样,将新兵的记忆洗去,或许我只当是这件事是帝国那黑暗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粒微尘,我的母亲...”
雅各布转过头看向巴赫拉姆。
“她也是一个妓女,一个同样很小的年龄就在哈迪斯底巢挣扎求活的妓女。”
听到这话,巴赫拉姆愣了片刻,随后抿起嘴唇看向正给坟墓竖立一块十字墓碑的独眼人,眼神变得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