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多说什么,这名士兵立刻扭头跑向了来时的方向,与此同时,罗伯特也开口问道,“扎克他...”
“高烧”
卫燃不等对方问完便给出了回答,“你们又接受采访了?”
“对”
克林特满是嘲讽的答道,“和扎克猜测的几乎一摸一样,那位记者的演技也很拙劣,他假装很关心我们的身体情况,甚至还找了一支体温表帮我们量了量体温,而且询问了这里的守卫为什么让我们淋雨。”
“守卫怎么说?”卫燃反问道。
“守卫说有人举报我们偷吃火鸡蛋”
罗伯特指了指鸡圈里的那些火鸡,“所以给我们一些小惩罚,那位演技很差的记者还发火了呢,而且还承诺要帮我们找些感冒药。”
“他们又要开始演戏了”卫燃朝着跑来的那几名抬着担架的士兵扬了扬下巴,故作嘲讽的说道。
“维克多,你确定你们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可以逃出去吗?”罗伯特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可以”轻声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昏迷中的扎克。
不等瞪圆了眼睛的克里特开口说些什么,那些战俘营守卫也赶了过来,动作麻利的将昏迷中的扎克抬到了担架上。
与此同时,跟着跑来的查理在朝着众人按了一下快门之后焦急的用英语说道,“我听说你们都感冒了?”
“是的先生”
卫燃说完还打了个喷嚏,“我们已经被惩罚连着三个晚上淋雨了。”
“我已经和战俘营的负责人反应了这件事情,他已经同意让你们去看病就医。”
查理愈发歉意的说道,“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吧。”
稍作迟疑,卫燃摆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跟着躺在但担架上的扎克就往围墙大门的方向走。
“查理先生”
罗伯特见没有他的事情,立刻有些慌了,故作虚弱的说道,“查理先生,我想,我们两个可能也需要去医院,我们同样感冒了。”
“可以把他们两个也带上吗?”
查理扭过头,用越难语朝其中一个名士兵问道,“我只是需要拍几张照片,多两个人,尤其多一个黑人更加有利于宣传。”
“只能多一个”那名士兵说道。
“两个都带上吧”查理说道,“正好可以多拍一些素材。”
“那好吧”这名士兵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你们也跟上吧”查理扭头朝罗伯特二人招了招手。
闻言,罗伯特和克林特立刻激动的跟了上来,甚至一边走着,还不忘一边朝着躺在担架上的扎克嘘寒问暖的装这样子。
在查理一次次举起的相机镜头注视下,在那几名士兵带领下,卫燃等人先去换了一套干净又干燥的囚服,这才被带着来到了那圈围墙的另一头。
出乎他们的预料,这座战俘营似乎紧挨着一个小镇,这小镇上虽然不大,但相隔不远便是一家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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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们细看,领头的士兵将他们四人推上了一辆菲亚特牌子的面包车,并且直等到查理给坐在车厢里的四人拍了张照片,这才招呼着手下取出挂锁,将他们四人脚踝上的铁箍和地板上那几条不足十厘米长的锁链拴在了一起。
等他们忙完,查理也钻进了车厢,坐在了卫燃身侧和主驾驶之间的位置。
紧接着,那名领头的士兵也钻进车厢坐在了查理的对面,他挨着的是靠着副驾驶位座椅背面一脸萎靡的扎克,与此同时,他手里端着的法国冲锋枪的枪口,也有意无意的对准了对面,坐在查理两侧的卫燃和克林特,并且和自己另一边的罗伯特刻意保持着距离。
很快,随着另外两名士兵分别钻进了驾驶室的正副驾驶位,这辆很可能来自法国殖民时期的老式面包车也突突突的跑了起来,径直开往了镇子外面。
“查理先生,我们这是去哪?”卫燃有气无力的开口问道。
“当然是去城里的医院”
查理理所当然的答道,“别担心,你们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的。”
“需要多久?”卫燃继续问道,“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到?我担心扎克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大概半个小时”
查理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块测光表看了一眼,随后肉疼的用越难语说道,“看来要使用闪光灯才行,我只有一支灯泡了,同志,等下赶到城里的时候,能不能先开车带我去买几支闪光灯的灯泡?”
“当然可以”
坐在对面的士兵痛快的答道,接着却又说道,“记者同志,等下可以给我拍一张照片吗?我想寄给我的妻子。”
“没问题!”查理痛快的应了下来。
得到满意的答复,那名士兵立刻拍了拍驾驶位的座椅靠背,嘱咐那名驾驶员等下先去一趟商店。
与此同时,查理也慢条斯理的从兜里翻出一支一次性闪关灯的灯泡,接着又翻出了配套的闪光灯和连接线等物开始了安装。
足足准备了能有将近十分钟,期间查理还数次调换了位置,最终还是坐回了卫燃的身旁,朝着坐在对面的罗伯特和扎克以及他们中间的那名士兵。
“看我,我要给你们拍一张照片。”
查理先用英语说了一遍,接着又换上了越难语嘱咐了一番让那名士兵不要闭眼,顺便也表示他的镜头可以将副驾驶位置的士兵囊括进来,所以需要对方最好也能扭过头来看着镜头。
难得能有拍照的机会,副驾驶那名抱着SKS半自动步枪的士兵自然不会拒绝。
为了能拍好这张照片,查理接着又表示希望司机最好能把车子停在前面的那座桥上,因为这样不但能避免抖动把照片拍糊,而且桥上的风景看起来也非常漂亮。
不出预料,这些小小的要求全都得到了满足,那名司机也痛快的将车子停在了那座由华夏援建的水泥桥上。
“看我,都看我不要闭眼。”查理再次用英语和越难语发出了提醒。
“啪!”
随着他按下快门,一次性闪光灯发出了耀眼的亮光,坐在对面以及副驾驶位置的士兵也不出意外的被晃花了眼睛。
几乎同一时间,随着“咔哒”一声响,卫燃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把伞兵重力刀。
“别动!”
卫燃用越南语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他左手握住的伞兵刀刀尖也抵住了查理的脖子,而他紧挨着查理的右手,也绕到查理身体另一侧,略显费力的拔出了对方腰间别着的一支明显缴获来的1911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副驾驶位置的士兵。
几乎前后脚,原本萎靡的扎克也一把按住了身旁那名士兵手里的法国冲锋枪,靠着蛮力将枪口对准了斜对面的司机。
局面刚刚陷入僵持,和扎克隔着一名士兵的罗伯特也加入进来,一把夺过了被扎克按着的冲锋枪,熟练的将弹匣扳动九十度,随后拉动了扳机,一脸狠戾的说道,“所有人!你们所有人都下车!快点!
包括你们两个,没错,我说的就是你们,维克多,还有扎克!”
“罗伯特,你要做什么?”扎克皱着眉头问道。
“少废话!快点下车!”
罗伯特话音未落,克林特已经推开了车门,先把驾驶员拽下来抢过了他的冲锋枪,接着又将副驾驶拽下来,扯下他的半自动步枪直接丢进了水里。
几乎前后脚,罗伯特也将卫燃等人从车厢里请了出来。
“你们就在这里僵持着吧”
罗伯特咧着大嘴得意的说道,“请容我提醒一下,如果你们开枪肯定会引来更多的敌人。另外,希望你们帮我们多争取一段时间,再见了先生们!”
话音未落,罗伯特用力拍了拍驾驶位的靠背,克林特立刻踩下了油门,驾驶着车子扬长而去。
“别管我!快拦住他们!”
查理用越难语大喊了一声,同时还用力往后一撞,推搡着身后的卫燃,并且用手抓着身旁扎克的衣领,一起向后跌入了河里。
“噗通!”
三人相继跌落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眨眼间便被冲向了下游。
桥面上,三名守卫呆滞的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陷入了茫然,根本不知道该追谁。
相比之下,湍急的河水中卫燃三人顺溜而下漂了不过一两公里的距离,上游的水泥桥便已经被沿岸的植被挡住,而在下游不远,河道也变宽了许多,水流也跟着舒缓了许多。
“你们去那边!”查理抬手指了个方向,他自己却游向了相反的河岸。
卫燃和扎克对视了一眼,顾不得别的,立刻抡起胳膊玩命的划水。
当他们二人强撑着爬上河岸的时候,一个穿着虎斑迷彩,头戴迷彩奔尼帽的女人却已经等待多时了。
是阮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