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两支来自你之前给我的医疗包,另一支来自受伤的长枪党民兵。”
“这恐怕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卫燃说着,已经将针剂扎在了受伤最重的那个小孩子的身上。
颠簸的车厢,拥挤的环境,污浊而且被汽灯和孩子们不断加热的车厢温度,还有紧迫的时间以及那些狰狞的伤口。
在如此多的压力之下,卫燃和换好衣服的缝纫机以最快的速度,最低的要求开始了最基础、简陋的救治。
这或许也是那四个孩子在短时间之内能接受到的最后一次治疗——即便他们真的能活着离开难民营。
“嘭嘭嘭”
不等卫燃帮他负责的那个小姑娘包扎好后背的伤口,外面便传来了敲击装甲舱盖的沉闷声音。
“噗”
卫燃反应极快的拧灭了头顶的煤油汽灯,顺势将其收回金属本子,随后继续摸黑包扎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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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要多久?”
蝙蝠围在腰间,挡住机枪塔边缘缝隙的毯子被热气球掀开,他的询问也随着光线传进了车厢里。
“两分钟”
“五分钟”
卫燃和热气球给出了两个答案。
“我们只有最多一分钟的时间了”热气球催促道,“前面有个车队正在离开难民营,我们准备跟着离开。”
“还有多远?”卫燃说话间已经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一个路口”
热气球催促道,“让孩子们安静下来,另外,如果你们不打算离开难民营,最好在下一个路口之前和我一起下车。”
“你要跟着一起离开吗?”
卫燃加快包扎速度的同时问道,随后又换上阿拉伯语让孩子们保持安静不要发出声音。
“我要和摇篮一起离开,你呢?”缝纫机问道。
“咔嚓”
卫燃直接打开车尾的舱门做出了回应,“我和缝纫机先回巷子附近,如果...如果失败了,至少无线电送给消息回来。”
“蝙蝠,4频道。”
热气球说完立刻催促道,“快下车吧。”
“走”
卫燃话音未落,第一个跳了下去,在落地站稳的同时,已经取出那台半格相机,对准正在往下跳的缝纫机和热气球,以及尚未关闭的舱门里那些挤作一团的孩子们按下了快门。
在电动马达的驱动下,在快门一次次的闪烁中,这台半格相机剩余的底片全部用来记录缝纫机从跳出到落地的过程,也记录下了车厢里那些孩子们随着车尾装甲门关闭一闪而逝的身影。
“和我来”
卫燃借着胸挂的遮掩收起相机,和热气球一起拽着险些摔倒的缝纫机走向了路边一栋门口躺着不少难民尸体的建筑。
“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长枪党了”
卫燃检查了一番胸挂里的对讲机,朝缝纫机提醒道,“等下如果遇到长枪党,让我和热气球沟通。”
“知道”
缝纫机说话间取下了背在肩上的AKM,略显生疏的推弹上膛的同时问道,“只让他们两个带那么多孩子离开吗?”
“他们两个就足够了”
同样在检查枪械的热气球说道,“如果他们失败了,至少我和东风还能保护你们,然后寻找其他逃出这里的方法。”
“但愿他们都能活着离开吧”
缝纫机看着装甲车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虔诚希望上帝能帮帮那些孩子,能让那艘方舟安全的抵达对岸。”
“上帝如果真的愿意帮忙,最好能先管管他那些正在行凶的信徒。”热气球嘲讽道,“但事实上,上帝唯一正在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毫无底线的一次又一次宽恕他的信徒做过的所有恶,像个表子一样。”
“所以上帝才是最大的恐怖分子”卫燃也跟着嘟囔了一句,“无论谁的上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