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可以自由使用‘子弹时间’了吗?”赫斯塔问道,“有没有限制?”
“有……”莉兹望着赫斯塔,“但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赫斯塔稍稍皱眉,“……我觉得肖恩还会来找我麻烦。”
“你不用怕,”莉兹认真道,“如果他再违背限制令来找你的麻烦,他会直接面临监禁,基地说到做到。”
见赫斯塔没有应声,莉兹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这些承诺我用语言来表达非常苍白——”
“是巧合吗?”赫斯塔突然问,“在我触发警报后不久,你就立刻赶到了。”
“是,也不是。”莉兹回答,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我们手臂里的这枚芯片,能确定我们在宜居地内的地理坐标和一些基本信息,因为我是你的辅佐官,所以当你在非训练期出现反常的高心率时,我就会收到警报——刚好下午那段时间我就在附近,听到火警警报以后就立刻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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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所以你大可以相信基地可以保障你的安全,当你陷入惊恐不安的境况,其他人总是在赶向你的路上。”莉兹扬起手臂秀出肌肉,“而且我了解肖恩的水平,他主要优势在情报采集和数据分析上,凭他近战水平,我一个可以打十个。”
话到这里,莉兹终于把赫斯塔逗笑了,然而她也分明能够感觉到赫斯塔眼中的阴霾并没有消散。
莉兹有些不解,起身坐到赫斯塔身旁,“你好像还是在忧虑。”
“嗯。”赫斯塔点头。
“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赫斯塔陷入沉思,她试图组织语言,却不知该如何说起。不知何故,肖恩对她问卷填写的洞察让她感到非常不适,尤其在莉兹告诉她,肖恩来自与短鸣巷相似的荒原赫克拉之后。
肖恩像一面镜子,骤然映照出她在短鸣巷的童年。在那个被死亡、劫掠和腐朽气息笼罩的地方,对外界持续的警惕与惊惧是一种日常。在她进入圣安妮修道院以后,这些阴影曾短暂地消弭,而这种深入骨髓的生存本能几乎随着肖恩的出现而被彻底唤醒。
正如肖恩一眼认出赫斯塔,赫斯塔也一眼认出了他。她熟悉这种问候和跟踪,熟悉像肖恩这样的人,她深信这些条条框框的规则困不住他,这个人一定会再度出现,只要他想。
来自阿斯基亚的莉兹不能理解这种直觉,否则,她不会问出为什么还在忧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