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一套！”周不器根本不接受，没好气的说，“你跟人家比什么？紫微星的标准就这么低？要比，你跟微软、谷歌比啊？你跟紫微星国际去比啊？紫微星是一家2000多亿美元市值的大公司，眼睛就一直往下瞅？”

贺阳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明白这片土壤的属性。”

周不器沉声道：“紫微星之所以有2000亿美元的市值，之所以是国内市值最高的公司，就是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听你这意思，我怎么感觉是要同流合污呢？啥意思，你这是赚钱赚够了，自甘堕落了？”

“别！别！”贺阳吓了一跳，“可别给我扣帽子，我也看不惯职场歧视。我跟你说这个，只是让你明白这里面的难处和复杂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哪怕紫微星是你的公司，你也一定要承认，紫微星是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就一定要从这片土地上汲取养分。”

周不器道：“那就认命了？”

贺阳还半开玩笑的批评了他，“我看你是太久没管紫微星的业务，一直都在关注紫微星国际吧？紫微星国际那边的种族分配的用人政策，女权潮流下的男女平等用人政策，还有同工同酬的趋势，这些复杂的问题，你能解决？这是紫微星国际扎根硅谷必然会存在的一些麻烦，这是来自土壤的东西，你想改也没用，你改不了，你得配合。”

周不器摇摇头，“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紫微星国际那边怎么做，我都问心无愧，我没欠任何人。紫微星这边的外包业务就不一样了，真的……我听说了之后，我真的觉得我们欠了那些外包员工一个大大的道歉！我们让他们的人格受到了羞辱啊！”

“不至于吧？”

贺阳很吃惊，觉得他有点上纲上线。

周不器气道：“我看你也是不了解民间疾苦吧？你知不知道，公司里为员工提供的零食和饮料，竟然在禁止外包人员！”

贺阳道：“我知道，事实上，这还是我批准的。”

“啊？”

“这事报到我这里了，我看过报告。有一个数据。在我们的总部园区里，有正式员工9000多人，外包员工1200多人。可是，如果把零食和饮料向外包员工免费开放了，我们每个月的饮料和零食供应链，要增加50%-60%。”

“嗯？”

周不器眉梢一挑。

果然，现实的复杂性真的不能简单判断，也不能凭借一点点的一面之词，真应该多角度、多视野的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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