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今年又没过童生试,一听他娘的话,脸就拉了下来。
刘氏恨铁不成钢地道:“连大郎那个愚的、二郎那个淘的、四郎那个小的,都能一次过,你这都考了两年了,怎么就是过不了?”
三郎委屈得胸脯起伏,眼泛泪光,“我自己学不下去,我想二哥、四郎、五郎他们。”
刘氏见自己孩子哭了,也心疼起来,拿着帕子给他擦泪,“好了,好了,别哭了,自己学不去就去找你大姐夫,你们一起学。”
三郎心道,他考童生,大姐夫考举人,能学到一起吗?
但不想在家听亲娘絮絮叨叨,就带着刘氏为陈母准备的一套素银头面,去找陈青云。
陈母看到这么体面的一套素银头面,笑道:“诶呀,如今服国丧,我正缺这么一套首饰了,真是谢谢亲家母了。”
三郎笑道:“我娘说了,您照顾点心铺子,伺候孙子,辛苦了。”
陈母笑得更真心了,“辛苦也高兴,这日子越过越红火!”
三郎又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去找陈青云了。
陈青云满口答应,让他留在这里读书。
等回到房间,就对大丫道:“我自己还顾不了自己呢,再分心教三郎,怕是力不从心!”
大丫也很为难,又不能说亲娘的不是,道:“先让三郎在这儿待几天,他就是想躲我娘的唠叨。过几天我回去就跟娘讲,让三郎回去。”
陈青云搂住大丫,道:“委屈你了。”
大丫靠在他的怀里,柔声道:“这算什么委屈,我已经过得很好了。”
陈青云后悔地道:“是我资质不好,回来才知道,有四叔在一旁教导,是多么幸运的事。以前是我眼高手低,太飘了,也让四叔失望了。”
大丫一笑,又惆怅道:“要不,你再去京城求学吧?大伯、大伯母在京城,也有照应。四叔虽然在滇州,但不是还有上官家和顾家吗?”
陈青云道:“不用,大伯和大伯母也不认识中用的人。至于其他人,再深浓的情谊,都抵不过人走茶凉四个字。”
大丫道:“你也别着急,说不定考官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