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现在说得我也不是全信,他知道我和张茵关系好,在我面前说起张茵,不敢像说别人似的,带着一种批判性,但听下来,感觉他现在过得并不如意。
他既然找到我,我肯定不能不管,可以前我俩是死党,他要是给我打工,就变成了我的下属,和朋友之间,最好不要掺杂利益,否则我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我之前介绍他去张茵的公司,虽然也是同事,但部门不同,职能不同,大家没有利益冲突,但如果他加入我的麾下,我们就变成上下级了,两个人都难受。
朋友只适合做朋友,一旦夹杂了别的,从好朋友到形同陌路,只需要一个同事或者下属的身份。
赵岳见我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
「怎么了?不方便啊?」
其实我比他还尴尬,感觉这个问题比借钱更难受,我苦笑着说:琇書蛧
「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我这儿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刚自己做,什么都不稳定,千头万绪,你现在结婚有娃了,需要一个稳定点儿的工作,我这儿说实话失败的风险很大。」
赵岳仰面长叹,「哎……我这实在觉得没劲儿,茵姐现在对咱们公司也不太上心,忙着搞她的酒吧啥的呢!」
我迟疑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你要是想找工作,我帮你问问我朋友,我这儿才创业,说实话真特不稳定,你想好了真要走,我帮你找找。」
赵岳又提了一杯酒,和我碰了一下,「那多谢了,如果你那边合适,我马上跳槽。」
这顿饭吃得我没滋没味的,赵岳后来虽然没再提借钱的事,但我心里总觉得
这件事不靠谱。
期房就像开盲盒,我觉得赵岳就是被吴双忽悠了,我又劝了他几句,气氛剑拔弩张的,一晚上林菲菲不知道踢了我多少脚,散了的时候,我感觉脚脖子都快肿了。
晚饭我就只顾着喝了,菜没怎么吃,到家之后,有点不舒服,林菲菲听我说不舒服,套了件衣服就下楼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粥和小菜。
她笑眯眯地把外卖盖子逐一打开,细细的黛眉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雪白的肌肤越发肤若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