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度降下来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就万事大吉了啊,要知道,这体温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如此已经反反复复好几次了,弄得我们两口子都快成惊弓之鸟了。更关键的是他还一直在哭闹啊,我们俩一商量,不能再耽搁了,赶忙开车带着孩子到了妇幼医院,准备挂一下儿科呢,可是谁知道四点钟开始就不挂号了。
卧槽,这叫特么什么事啊,在导医台的建议下,我们只好赶快去挂了一个全科医生的急诊,还好的,前面只有两人在排队的,轮到我们的时候,医生先是给孩子量了一下体温,然后又看了一下舌头和眼睛,就对我们说,没事的,回去多喝点水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我们有些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还是这个答复,行吧,既然人家医生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只好回家了,恰巧,接到林月和小胖的电话,说她们俩正好从梅林海关过,要过来串个门......
阿牧静静的趴在我肩膀上,蔫蔫的,让我有些心疼,平常那么爱热闹的一个宝宝,怎么一下子就成绅士了啊,任凭林月和小胖她们两个怎么逗他,都提不起精神来。到了六点钟左右,他忽然又吐了一次,本来我们还想着留林月她们两个吃了晚饭再走,可是两人一看这情况,忙说,不用了,你们还是再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吧,什么时候不能吃饭啊,再说了,又不是外人,快去吧......
我和梓彤觉得有道理,这一下午都过去了,物理方法试过了,吃药也吃过了,医生也看过了,可是你再看看他那蔫巴巴的小样,真的怪可怜的啊。再说了,这么小的孩子,要是等会儿再吐那么几次,就以他的这个小体格,哪里能经受得住啊?不能再等了,可是阿神还在睡觉呢,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也带去吧,在我们的潜意识里,这去医院那个鬼地方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他俩可是双胞胎啊,会不会这个还没有弄好,又连累了另外一个呢?
正在这时候,小曾过来了,一听这事,忙一拍巴掌,说,哎呀,彤姐,你们还和我客气什么啊,行了,行了,你们快去吧,就把阿神交给我了,我这就去把罗子君抱过来看着他,反正,我们也不睡觉。
那太好了,于是,我先把林月和小胖给顺路送到了站台,然后我们才驱车来到了龙华医院,为什么不再去妇幼医院了呢?主要是觉得,首先这个点堵车厉害,过去的话还不知道得多少长时间呢。其次啊,我们这不是下午已经去过了嘛,也没有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啊,心里不禁有些不满和愤懑,简单的说,就是不再信任他们了呗。
我们认为下午在妇儿医院就是因为挂的号不是儿科的,才没有给看好,所以,这次一定要挂儿科的号。医生先是测了一下体温,然后就安排我们去给阿牧验个血,说要先检查一下是不是病毒感染。
可要命的是,这个时候阿牧在我怀里睡的特别熟,不知道是真的折腾困了,还是烧迷糊了,反正是怎么弄都弄不醒,护士说这弄不醒是不能抽血的。没有办法,护士只好让妈妈紧紧的抓住他的小手,然后往他左手中指那么一扎,这家伙立刻就醒了,不由分说的哇哇大哭起来。
醒了就好,趁机抽了两小管,护士给阿牧手指上放了一团药棉让妈妈给摁住,阿牧这个时候也醒透了,不停的使劲往回缩他的小手指,还一个劲的不停地甩那个棉签,生怕再被戳一针。我抱着他不停的在走廊里逛,一边哼着儿歌,一边逗他,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渐渐的才止住了哭声。
不过,他依然还是撅着小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手指头发呆,还时不时的拉扯着妈妈的手不放,估计是被疼怕了,唉,我们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小样,心疼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啊。
等我们再次回到儿科,护士又重新给阿牧测了一下体温,37.9摄氏度,这就好,看样子,问题不大,就想着去找医生问问具体情况,却被护士告知说还得等会儿,等化验结果出来看看再说才行,你现在就算是去问也问不出来个什么的。
不会吧?这算什么医生啊,难道不用机器就不会看病了啊?看看咱们中医,简单的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就能知道你怎么了,要怎么看。嗨,看来,还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靠谱啊。可是,既来之,则安之,好吧,好吧,就听护士的,再等等吧,反正现在体温是降下来了,还不知道等下会不会出现再度反复的情况呢,万一再反复了,这正好在医院里,也不用害怕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听前面传来一阵老人的哭声,“快点啊!宝宝!我的宝宝啊,医生啊,快来救救我的宝宝吧,求求你们了......”
我们循着哭声抬头一看,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在那里泣不成声,前面一位妈妈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一路小跑就闯进了儿科。我们俩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孩子身上呢,哪里还有闲空去管人家的事啊,过了一会儿,在走廊里排队的两位大姐跑过去打听了一下,然后颠颠的跑回来给我们报告了,原来是孩子的爸爸妈妈今天都在厂里加班,孩子奶奶不识字,也是下午感觉到孩子发烧了,便采用了土方法降温,却不怎么管用,直到孩子的妈妈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孩子已经烧得有些抽搐了,才立马带着孩子打车来到了医院。现在医生已经第一时间就给予了施救,可是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谁也不敢打包票。接着,两位大姐又唏嘘道,哎呀,可惜了,可漂亮的一个小孩了,白白胖胖的......
小主,
啊?我吓得不由地抿了一下嘴巴,想起刚刚看到的情景,不禁刹那间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一个新生命,固然会给家庭带来莫大的喜悦,然而,新生命的脆弱又时常会让整个家庭的神经饱受折磨啊。生命是什么?它是青藏高原上那辽远的天穹,它是峡谷中那激荡的长江水,它是内蒙古高原一望无际的绿色。生命是一次性的筷子,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是徐徐升起的风筝,只能高飞岂能停滞,生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只能走下去,尽管你会摔倒……
我估摸着这抽血化验啊,可能就相当于中医里的“放血疗法”了,你看看,也许真的就是歪打正着了啊,这阿牧的精神的确比刚来的时候好上很多了,又开始笑了,闹了。看着他在那里吧唧着嘴,我知道他可能是饿了,便赶忙去医院附近的一家烘焙店买了点软面包,又去车上拿来了他的小奶瓶,他坐在妈妈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吃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在花坛边的椅子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天色早就已经黑了下来,我们估摸着这化验结果应该出来了吧。结果去到儿科一问,说还得等一会儿,但是不能在这里等,还得到外面重新排队。
卧槽,好吧,好吧,既然孩子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咱就谨遵医嘱呗,这好不容易第二次见到了医生,只见他打开电脑,浏览了半天,有些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应该是昨天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了病毒感染,并没多大问题,这样吧,我给开点抗病毒口服液,等下你们拿回去按要求服用就行了。
梓彤就和他商量说,最好是开些中成药,医生同意了,一边开单子,还一边问,这个药你们家有吗?这个药要这么吃......
我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心想,你不是说了嘛,小问题,那你怎么还给开了那么多药啊,就算是中成药,吃多了也不好吧?
尽管心里不爽,可是我们也不敢造次啊,最后医生给开了三大张单子,我和梓彤商量了一下,觉得算了,咱们也别再折腾了,就按照医生开的单子去买药吧,交了将近两百块钱,拿了五六盒药,还有一盒什么口服液......
回到滢水山庄,已经快九点钟了,开门一看,家里没人,梓彤赶忙跑去小曾家里,果然阿神在这边呢,原来我们刚一离开,他就醒了,小曾只好把他抱过去了。这小子真行啊,已经在人家家里吃过饭了,澡也洗了,要说平常这个点啊,也该睡了,可是今天被阿牧这么一折腾,他还兴奋的很呢,再加上和人家罗子君玩的那么高兴,哪里还有困意啊。
我看他们娘俩半天不回来,便抱着阿牧也过去了,一起在小曾家里玩了一会儿才回家。梓彤又跑去厨房给阿牧熬了一点稀饭喂了下去,因为等下要吃药了啊,这可不能空腹啊。
阿牧吃了药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倒是睡了,可我们两口子却一夜都没有睡踏实啊,几乎是每隔一个小时就起来一次,反反复复的给阿牧量了好几次体温,让人高兴的是,上半夜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高,到了下半夜,每次测量的体温结果都很正常,最后一次测量是在凌晨四点多,我们俩总算是安心了,忙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