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想罢,却见那小子颇为嫌弃道:“大长老这道心属实太脆,咱们刀宗可不能有短板,你得练。”
说罢便离开了。
隔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又返回敲开门:“要不请刘主簿寻一辆马车,到时候我来赶车,你和乌鸦嘴坐在车里修炼。”
这是练道心吗?这是养蛊吧!
他十分心动但果断拒绝:“宗主派我们去桃县,主要是因为尘芥变得危险,她担心庄姑娘一个人在那里不安全,咱们还是莫要耽误时间。”
马匹不如修士行动快,更何况是马车。
“有道理。”江垂星抱着刀立在廊下苦思冥想,“要不,边赶路便练吧。”
不是,这事儿它就这么急吗?
白雪行看着他仿佛左脸写着“这已经是退了一万步”,右脸写着“你不要不知好歹”,只好道:“行,马不停蹄地练。”
江垂星满意点头:“我就知道师叔眼光肯定没问题。”
待送走两位“祖宗”,白雪行只觉得满心疲惫,甚至想抓过自己的发尾看看是否又白了许多。
夜深。
大雨滂沱,雾气弥漫,五丈之外几乎看不见人影。
营帐帘子被卷起,宴摧盘膝坐在门口的坐塌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灵气球。
门口左右两侧穿着蓑衣的守卫皆是武者,能够隐约感受到灵气,时不时便朝他手中瞟一眼。
他盯着远处雨幕许久,忽而瞧见一袭蓝衣似撕开雨幕而来,当即弹指打断绑帘的绳子。
随着帐帘落下,屋里出现师玄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