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之事不可追,君臣二人也不过是开场白一般的叹息一句,因昨日情境再现而勾动的那点情绪,很快便褪去。
瞿帝说起刘恕己的计策,陈济之病中惊坐起,疾声道:“陛下!”
“你也觉得有伤天和?”瞿帝问道。
“不。”陈济之几乎是与瞿帝一起长大,怎会猜不到他的意动,当下心中一沉,“臣也曾征战沙场,手下亡魂无数,国家危难存亡之际,又岂会吝惜敌军性命?只是瘟疫难以控制,一旦扩散开来,恐怕会人间将变炼狱,恳请陛下慎之!”
“二十多万人染病,哪怕成功控制住,最终也必将影响整个西南。”陈济之原以为自己与刘恕己做了几十年针锋相对的同僚,已经足够了解对方,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猛然察觉自己从未真正了解此人,“陛下,我们也有大军在西南啊!”
他抱着一丝希望问:“刘相既然欲使此计,可是手中握着解药?”
……
在二人谈话时,监视陈府的武修拿不定主意,只好动用灵力赶回去禀报。
刘恕己得知自己前脚刚刚出宫,瞿帝后脚便去了陈家,心中不免有一丝意外:“看来他比我想象中要信任陈济之。”
“师父,那现在该怎么办?他已经进去约莫一刻有余。”
“暂时不必动手。”
武修抬头,却见刘恕己丝毫不露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