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爸爸怪罪,正好把贺安然推出去。

比起这个从小就处处嫉妒自己的表妹,还是温芷菡更该死一些。

覃念露扬了扬下巴,脸上露出一抹大方谦逊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话中暗藏挑衅之意:“姐姐,还请指教。”

贺安然虽然话里话外引导两个人针锋相对,但有一句话点明真相。

“覃念露是徐画的徒弟”

徐画这个名字拿出来,代表的就是华国顶尖大师级别画家,更别提徐画爱画成痴,甚少与政客商人之间应酬,声誉极好,当之无愧的名士之清流。

能被徐画看中的徒弟,众人对覃念露先天带有一层滤镜。

温芷菡眼帘微掀,一双眼眸清冽明动,仿佛藏着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

她淡淡应道:“你想如何指教?”

宾客们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难掩惊讶,低声议论纷纷。

“她还真敢应啊,胆量够大。”

“这是谁家的晚辈?不管结局如何,肯定要得罪覃家了。”

“覃念露的画技确实优秀,和她比,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指教”上面,因此没有几个人留意“姐姐”这个称呼,只以为是覃念露礼贤下士。

也有人默默观望。

说起来,还是那位贺小姐先挑起事端,这个陌生女孩全程表现优雅沉静,被架起来依旧从容不迫,单一身气度与胆识,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顾言风眉心一蹙,语气难掩暴躁:“温芷菡,你非要搅合露露的拜师宴是吧?”

“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真有才华,也不至于籍籍无名,你最好给露露道个歉,这种时候我们不和你计较。”

他和其他人的看法差不多,尤其是知道温芷菡的“来历”,认定对方早年生活不好,对代替她的覃念露有意见,见不得露露出风头。

顾言风同情她的遭遇,但这不是她欺负覃念露的理由!

要不是看在覃伯父伯母的面子上,他说话肯定不会这么客气!

温芷菡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