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臣耸了耸肩膀,笑容意味深长,犹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秦氏马上要破产了,他自诩天之骄子,怎会甘于平凡,留下来承担这烂摊子,他有所求,我有所图,这是一笔公平的交易。”
至于秦宴是交易的双方,还是被交易品,那就要看他的道行和造化了。
凌深哑然,不再多言。
大概是作孽做多了,出于做人的最后一丝良知,他派人提醒了秦宴。
不过对方依旧选择了和舒臣搅和在一起。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知想起什么,他轻轻地嗤笑一声,似嘲似讽。
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还妄想救别人?
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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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章家被警方搜查还近在眼前,天色将亮,秦氏集团也迅速被勒令关门接受调查。
急迫的股东们找不到秦宴,只能给老董事长秦父打电话,更有甚者直接堵到了秦家门口。
自从长子逐步接受公司,并且在商场上一鸣惊人,展现出金融天赋,秦父就逐渐放权,将公司彻底交给秦宴,而自己退居幕后,随着秦氏越做越大,秦父更加放心,已经有许久未曾过问公司的事。
秦氏集团的现状他有所耳闻,却从未想过竟然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秦父跌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脸色惨白。
“老董事长,你说话啊!秦总现在在哪?把他叫回来主持大局!”
“章家昨晚连夜发通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这么下去,我们恐怕也……”
“秦宴那小王八蛋把公司弄成这个样子,他自己不会跑了吧?”
几个股东越想越有可能,面面相觑,心中拔凉拔凉的,把秦宴和秦家人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秦母坐在一旁呜呜直哭,不停地拨打秦宴的电话,却始终拨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