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能否借用下座机拨个电话?我给钱,您看一毛钱够吗?”
通常打一个短途最多五分钱,贺春雷觉得他出一毛钱,卫生院值班室的同志应该会同意他借用座机。
“给哪里打?”
“红星机械厂,我在那工作。”
“你打吧。”
值班室的同志把座机放到窗口,贺春雷道了声谢,拿起话筒就准备拨号,这时,一名穿着制服的派出所同志恰好走过来。
“同志,我是咱们镇派出所的,名叫侯庆安,这是我的证件,您看一下。”
身穿制服的派出所同志确实是侯庆安,他从上衣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值班室的同志。
被验明身份后,侯庆安说:“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查一下、昨晚有没有一位叫贺春雷的男同志、送他妻子来卫生院生产?”
乍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贺春雷拨号的动作明显一滞,且表情也出现了异样。
作为老公安,侯庆安自然察觉到贺春雷的异常,他不由问贺春雷:“同志您贵姓,在哪个单位工作?”
贺春雷嘴角动了动,他想编造个身份,奈何面对侯庆安犀利的眼神,一句谎话都说不出口。
眉头微拧,侯庆安开口:“你该不会就是贺春雷?”
“我是。”
贺春雷点头,他把话筒放回座机上,问:“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侯庆安:“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了解情况,你和我去趟派出所。”
“……好。”
贺春雷强自镇定下来,他点点头,说:“我需要去和我媳妇打声招呼。”
“可以。”
侯庆安没异议。
来到姜彩英住的病房门外,侯庆安在外面等贺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