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什么动静?”骑射场与演武场一墙之隔,这里的府兵刚刚集合准备晨跑操练,便听见一声似猪似熊的惨嚎,诸人纷纷注视墙头。
“一定是那个赵修!又故意掰伤我们的同袍!”
“我们还跑什么操,干脆一块上,把那小人砸成烂泥!”
群兵激愤,加上负责晨跑的武官同样怀着怨气,于是几十兵卒一起朝隔壁涌去。
他们才到院门,里头抬出个担架。薛直孝已然疼晕过去了,骨折的右小臂被一名军医揪着,随担架匆促行走。
府兵们刹住脚步。“怎么回事,抬过去的是洛阳那个姓薛的吧?”
“明白了!刚才是狗咬狗。”
“咝——小点声,别让主簿听见。”
“那不关咱们事了,回去跑操。”
演武场里。
元刺史半真半假训斥赵芷:“不知道收收力吗?不知道薛勇士是太子派来做事的吗,打……”
“咳!”苟主簿咳一声。你敢说打狗试试?
元志收住话,把气撒赵修身上:“赵侍从还比试吗?”
他又嚷主簿:“杵这干嘛,快去看薛虎贲的手臂还能不能保住!”
赵修“哼”一声,站到高石旁:“当然比。薛直孝仗着出身才进的虎贲军,我不一样,我是凭自己有膂力进的东宫!在太子跟前,姓薛的更不配跟我比!”
这厮直视赵芷:“而且就算我力不如你,你一府兵……敢掰折我手臂么?哈哈哈哈。”
赵芷起臂。“来。”
元志脸皮一抽,唤住主簿:“你就这么傻乎乎自己过去?把她!把这个惹祸的带过去赔罪。”
拿人粮帛,给人消灾。苟主簿二话不说,过来扯着赵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