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知道的我姓胡?”
“我听见别人唤你,自然就知道了。今天是哪个学子讲诗啊?”
胡乌屋撅下嘴:“我怎么知道。”
冯行耸下肩,出乎胡乌屋意料,这厮竟然朝着他那俩伙伴过去了,不再搭她话!
源翼见冯行过来,满意一笑。“不错,看来昨晚我劝你的,你都听进去了。”
“唉。”冯行叹口气,“其实你不劝,我也感觉出来了,这个胡女郎在耍我玩呢。没意思,我不想再跟着这些学子了,来平城一趟,我想去边镇转转。”
源翼问宗隐:“我和冯郎想法一样,你呢?”
“我回洛阳。昨晚你劝我的,我也听进去了,我继续扰尉女郎不好,不是对我不好,是对她不好。我要尽快回洛阳跟阿父阿母说,向尉家提亲。”
源翼:“不差这一个月,这样吧,咱们一起去边镇,等回洛阳后,我和冯行一起去你家,帮你说服你父母,如何?”
宗隐狂喜不禁,赶忙点头。
平城东四坊,池杨巷。
尉骃披散着头发来灶屋找妻子。“我想到了,东宫那位比谁都清楚赵修是个扶不起的佞徒,所以赵修此趟闹得越放肆,正合东宫之意。太子在向整片北地权贵释放消息……他缺势力、缺能臣!看着吧,会有人来贿赂赵修的。”
赵芷把夫君摁到柴堆上坐,给他梳头挽髻,她说道:“东宫怎么行事我不管,但谁敢伤窈儿,我就把他弄死在北地!”
“嗯,贤妻。”尉骃赞成。
天大亮。
州府府衙。
赵修左挠右抓出门,该死的,昨晚被褥里有跳蚤,害他一宿没睡好,这回背是真痒了。
也不知道是几时了,阳光刺目,他匆匆吃点东西后去演武场。“朝这打!”他指着上背最痒的地方,然后背过身,扎稳马步,双手扶在腿上,弓背抻脖等待棍棒落。
这一刻,赵修真不是找茬。他胳膊短,背上有块刺挠地方怎么都够不着,不管蹭墙、蹭树都越蹭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