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冥河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胆小怕事、毫无主见的徒弟,竟然在生死关头硬气了一回。
莫道可吞下蛊药,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腹中涌现,直冲四肢百骸。他痛得满头大汗,全身肌肉都在剧烈抽搐。
晋冥河看着莫道可痛苦挣扎的样子,冷语道:“忍忍就好了,这药,要不了你的命。”
无尽的剧痛,无边的侵蚀,莫道可的神识好像一点一点在被蚕食,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一片。
晋冥河的话音刚落,莫道可不仅没有感受到任何缓解,那种钻心的疼痛,反倒更为剧烈起来。那蛊药进入自己体内后,仿佛一根尖针,刺破了他的五脏六腑。那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肆虐,莫道可却拿它无可奈何。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莫道可的脸色依旧苍白,头顶的汗珠顺着他的肌肤滴滴滑落,身上的衣物湿得像淋了雨。
“师父,我......"
莫道可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惊恐,但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晋冥河的脸上没有任何怜悯之色,他眼神依旧冰冷。此时躺在地上正痛得死去活来的莫道可,在他眼中似乎不是一具鲜活的生命,而是炼丹炉里反应剧烈的几位药材。
“历经磨砺,痛彻心扉,方能无坚不摧,立于修灵之巅。你那几个师兄师姐,在修为上能无情碾压你,无非是比你更狠心更残忍罢了。好好炼化体内的蛊虫,能做到为你所用,你便有了登场下棋的资格,否则,哼!接下来这盘棋,你连棋子都不配。”
晋冥河撂下几句狠话,拈起袖袍一甩扬长而去,只留莫道可一人在石室内痛苦地挣扎着。
鉴灵院外,司南溪的马车被十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堵在了回流花街的道上。
“小子,早上挺嚣张啊。”
一道黑影从人群中挤出,右脚狂妄地踩在了司南溪的马车车轮上。
司南溪的视线停留在那人身上,目光冷淡道:“要钱还是要命?”
那名踩着马车车轮的男子,冷笑一声,右脚猛地一踩,将马车的车头压了下去。负责每日接送司南溪的车夫见势不妙,赶紧下车溜得不见了踪影。
“你的命,爷没兴趣,但是你身上的骨头,得断几根再走。”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身后的十几名大汉也跟着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