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宥低声道:“宗师不但未曾责罚,反而更悉心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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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静道人又问:“那我可曾问过你原因?”
云宥低声回道:“未曾问过。”
玄静道人一叹:“你虽不善言辞,但实则悟性极高,这些年你练功刻苦,却始终难以授箓,我虽不明就理,但心有孽障,却是其一。”
云宥低声道:“宗师见教的极是。”
玄静道人缓缓道:“你这次虽事出有因,侠义心肠固然该奖,但出手却过于狠毒。杀了飞鱼帮一众人暂且不说,蒙虫子的儿子虽说使蛊在前,但当时有丹丘在场,卢飞当时已无大碍,你怎么能直接废了人家?”
说到最后,语气已然严厉起来。
云宥不敢辩解,忙叩头道:“云宥知道错了。”
玄静道人声音缓和下来:“想来当时你一是见那小子伤了卢飞,二是加上那人是南沼国人,而你全家又被突厥所灭,所以起了杀心,这也怪你不得。但云宥,你必须切记—”
玄静道人缓缓道:“我们行道之人,不论突厥也罢,南沼也罢,汉人也罢,都要当成同胞手足,万不得有蛮夷之见。”
云宥心中终于踏实下来,知道自己当时控制不了自己伤了蒙虫子儿子之事,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可以蒙混过关了。
玄静道人看云宥身子越俯越低,心中一叹:“你也别过份自责,适才见你在赤金檀香中冥思之际泪流而下,也不枉这些年二师弟的教诲了。”
云宥忙叩首道:“弟子必引以为戒。”
玄静道人点头道:“这赤金檀乃是我前年入宫讲经时皇上御赐之物,最能清心安神,你带一点去华云洞吧,对你练功可是大有裨益。”
云宥叩首道:“云宥谢过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