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摇了摇头:“那不一样——如果我这次不去南诏看望宜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卢明乾还要在说,卢飞打断欲张嘴的卢明乾:“我是卢家弟子不假,可我首先要做的,便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卢明乾沉默良久,一叹:“我早就知道,根本拦不住你,只是我的感受,你现在还理解不了——因为你还没当过父亲。”
卢飞看着自己的父亲,认认真真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保证这次去南诏,只是去陪陪宜可,绝对不会节外生枝,您说得对,云宥毕竟是祆教中人,他既然已死,所有的事就此了结吧。”
他微微一笑:“我再混,也不会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第二天的时候,卢飞已经是快马加鞭朝着南诏而去,几日后已过了剑南道,快到南诏卡口时,正好路边有一茶摊,卢飞翻身下马,随意要了茶水,吆喝小二端了盆水,稍微洗漱了一下。
这一路卢飞昼夜赶路,全身满是灰尘,想到明天就能见到李宜可,卢飞可不想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这个茶摊虽然简陋,来的人却是不少,大多数和卢飞一样,都是满脸风尘的路人,卢飞刚喝了口茶,却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已远远而来,人还没来,便开始吆喝起来。
卢飞皱了一下眉头,这为首的那两人不巧卢飞倒还都识得,一个是郑家的叫郑通的,一个黑脸汉子叫蒙必忠,所有与南诏的纠葛,便是源于此二人去范阳惹是生非,让卢飞一顿胖揍引起。
郑家一向和南诏交好,这梦必忠又是南诏皇室身边之人,这两人遇在一起,却是更加的飞扬跋扈。
那蒙必忠二人还没来到跟前,已有数个侍从们快马加鞭先行过来,开始大呼小叫地将茶棚里的客人们一股脑的赶往别处,开始给自己的主子张罗起来。
换作以前,卢飞才不受这气,只是经历这许多事后,卢飞懒得理他,所以那几个皂衣吆喝着指使卢飞把桌子让开坐到棚外,卢飞便听话得拎这个小几,出去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蹲了下来。
——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喝完这口茶,然后更老老实实的去见见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