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出口，你们可以出去了，我还剥夺了水玄明的星域控制权，他再也不能将你们带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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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玄明从他正在建造的宫殿阁楼处飞过来，大喊；“真神不要，我不能再次失去蓉妹。”

玄武真神听了后叹息，“有些事，是你应该当年做好的，现在已经无可弥补了。”

水玄明面露悲痛，双目涌出了泪水，事已至此，他只能让蓉妹离开，她离开后一定会杀了孔应宗，然后她就会消失，“可我不想让蓉妹消失。”

这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情，在找了蓉妹几十年都毫无音讯后，就隐隐感觉到蓉妹可能遭意外了，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想抱着一丝希望。

与此同时，他看商家越来越不顺眼，甚至迁怒了自己的母亲，没有尽心力为她寻找延长寿数的灵药。商夫人生产时伤了根基，修为难有寸进，若是没有续命之法，她当时也只能再活几十年。

商夫人的丈夫不肯为这事费心，认为人生死有命，若不能修炼成仙，早晚都要死，不如顺其自然。

而水玄明说是要找，内心却有了抗拒，没有为母亲寻来续命之药，商夫人就在他成婚后短短几十年内去世了。

这时候水玄明内心的阴暗面再也不能压制，他每日看着商春娇，都在想这个人为什么不是蓉妹？

阴暗的心思终是变成了具体的行动，他开始渐渐给商家下套，导致商家人丁凋敝，最后竟然灭了族。

商家灭族之前，水玄明就在每天给商春娇喂药，最终她的身上长出了永生花，不老不死也不算活，感官全失，只是神智清醒无比，绝不会失去意识。

玄武真神回答他，“梦芙蓉可以不消失的，只要将其尸骨放入一件法宝，她便成为了那件法宝的器灵，能随着主人离开此处，只是从此之后成了有主之灵，不再是自由的灵魂。”

“不，不可以，蓉妹怎么能去当别人的器灵，她是那样骄傲的女子啊。”水玄明不能接受这件事，是他的错误导致了蓉妹丧生还不得安宁，如今要活下去，竟然只能认别人为主。

他感觉到自己的悲伤与悔恨有了实体，在不停地攻击全身，令人痛不欲生。

梦芙蓉在六百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有这样的感觉，看到他颤抖的身体，就知道是他的情绪太激动了，无法承受。

梦芙蓉轻声对他说，“水大哥，没什么不可以的，人不见得就是自由的，器灵也不见得就低贱，众生皆苦，各有各的苦，这也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