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fightball一颗球是一万起步,要玩不如玩大的。”林年偏了偏头。
“喂,等等,你真玩这么大?”黑人兄弟有些惊疑不定,“我可不跟你这注。”
“你下1000就行,其实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下了100吧?毕竟有900都是别人的。”林年说,“反正都是不公平的,如果真正公平了反倒是说我欺负人。”
“你真玩过正式的fightball?”黑哥们儿这下有些不确定了,上下重新审视面前的男孩,身高大概刚刚好一米八(男孩子一直到20都在成长期),虽然比自己矮了那么一些,但看那t恤下的肌肉线条却是比自己要凌厉许多。
“没玩过,倒是有这种想法,但一直没空。”林年走到半场站在了黑人兄弟的面前。
他说的是一半的实话,最主要没玩的原因还是怕伤到人。
fightball是类似半自由规则的篮球对抗,经常出现在地下球场,13米球场的左右对抗,各种空中擒抱,野蛮撞击都很少被吹犯规,属于是完全玩体格和身体素质的野篮球,街球跟它对比都显得规规矩矩了许多,一些退役球星初次玩说不定都得吃亏。
林年本来对篮球就感兴趣,可惜去卡塞尔学院后基本都没什么人玩篮球这种夯大力的游戏了,更多人喜欢的都是组队去“酋长岩”圣地巡礼挑战无保护徒手攀岩,或者去无人雪山玩速降什么的。
“一颗球,抛硬币决定攻防。”林年摸了一颗硬币弹了过去,“记得还我。”
“一枚硬币而已。”黑人兄弟白了他一眼。
“意义重要的硬币。”林年没过多解释。
周围的观众都坐好了屏息期待,看着黑人兄弟拇指一弹硬币高高飞起,林年的视线也跟着所有人的一起仰头,硬币飞得很高,阳光从篮筐后射得也很夺目,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对林年来说倒是想了许多有的没的事情。
如果是平时自己估计早就离开球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兴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参加了这场游戏...或许教堂里校长说的话他真的听进去了吧,从出教堂那一刻所谓的“七天的假期”就开始了...自己也就真的放松下来了?
铁丝网外跑来了一群纷纷攘攘的年轻男女孩们,有白人也有黑人,看来都是街区里的人,似乎是坐席上有好事的女孩忍不住发了推特或者facebook快速把事情传开了,惹来了就近的一群人围观。
硬币落下,盖在了黑人小哥的手背上,这时林年才慢慢地低头收回视线。
“正反?”黑人小哥问。
“正面。”
开硬币,果然是正面。
“运气真好。”对面嘟哝。
倒也没说错,因为林年忘记看硬币轨迹了,正面的确是猜的,所以他今天的运气或许真的很好。
林年抓住弹过来的硬币,篮球也到了他的手上,下意识就开始运球,周围投来了兴奋视线,人群火热朝天。
那个丢手机丢钱包丢项链的倒霉孩子估计也跑不远吧?虽说芝加哥不太平,但好歹现在还是白天,最坏的结果或许是被剥光了衣服裤子鞋子留个裤衩被巡视的警察以毁坏市容市貌给拘留?
那样倒也不差,还省得他顺着地铁线去找人了。
球拍下,然后弹起,忽然就像是黏住了一样贴在了手心里,林年微微弯腰伸直了抓球的右手看着面前的拍手大喊向我开火的黑人兄弟。
偶尔随便玩玩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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