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片刻后,张百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经过两天两夜的车路颠簸,鲁国栋、张百万和伍德贵终于回到了小镇上。进入休息室,三个人放下行囊极度疲乏地瘫坐于藤椅之上。
虽然三个人都闭着眼睛,但是从张百万那时不时睁开的眼睛中露出的关爱目光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可亲,他捕捉着鲁国栋的一举一动,想从鲁国栋的眉梢眼底看透他此时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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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栋啊!”在经过长时间的静默后,张百万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以后我们可能就长时间地住在这里了,所以这里的风俗习惯与人情事故你必须马上适应起来……”
张百万清了清嗓子看了鲁国栋一眼,语气随和而轻缓,加着十二分的小心:“下面,我就为你讲一讲这里的风俗习惯……”
伍德贵对于张百万的忍让谦和行为似有不忍,每次想出言阻止,但都被张百万暗中的目光阻止住了,伍德贵望向鲁国栋,只见这个冷漠不羁的年轻人正毫无生气地仰靠在藤椅上,不过从他那微微抖动的眼皮上可以看出,他的思想还是在运作着的。
讲了一些这里的风俗习惯后,张百万似乎很是满足,他发现鲁国栋好像在用心地听着,于是他继续加强着自己和鲁国栋的关系:“这个国家有一些禁忌,你必须牢记!”张百万依然用平和的语调道:“见人必须有礼貌……”
看到一向冷酷无情,断绝如流的张百万,今日在亲情面前竟变得谨小慎微,屈尊就卑,伍德贵心酸的眼睛泛红,他不忍直视眼前的境状,起身去厨房准备食物去了。
从军分区走了一个来回,鲁国栋的脑海里始终是石玉昆的日记和她的音容笑貌。
此刻,对于鲁国栋来说,活下去不仅是累,更是一种折磨,当他捧着石玉昆的日记一篇篇读过,当他望着石原进入汽车离他而去时,他感到自己被无情的岁月抛弃了,那无边的孤寂像彻骨的寒冰浸蚀着他的周身气血。
他知道,从此后,他便如无根的浮萍般流浪于异地,在苦海中沉浮挣扎了,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是坚持还是放弃……
鲁国栋坐在藤椅上把头埋进双膝中陷入了无边的悔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