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奇满脸谄媚,“朝廷兵强马壮,解决小小契丹异族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幽州军愿为前锋!”
王审知轻轻叹息一声,“希望这次晋王能够劝说成功,免得生灵涂炭!”
刘守奇笑了笑,不置可否。
“下官已在明月楼设下酒宴,还请督抚使和诸位上官赏脸!”
王审知微微颔首,“且容我等先安顿一番。”
“那就不打搅督抚使与诸位上官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先行告退,晚些时候再亲自登门相请!”
待刘守奇离去之后,王审知身旁的一名小将便忍不住气愤地说道:“哪有什么契丹细作?节度使府衙分明就是刘守奇派人烧毁的,而且还搭上了几十条无辜百姓的性命,这个人应该被千刀万剐!”
另一个人也是一脸愤怒附和道:“一来就开始哭穷,大安山的宫殿修建得如此奢华,居然还有脸说缺少箭矢和粮食,无法发放军饷,这明显是想让朝廷出钱出粮啊!”
“刘仁恭根本就是在装病,前段时间一直在大安山的宫殿里纵情享乐,直到最近几天才回到幽州城,今天明知道我们已经到达,却只派儿子过来,根本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督抚使何必跟他客气呢?”
王审知脸色冷漠,“这里毕竟是刘仁恭的地盘,我们只带了一百名护卫,还是尽量保持低调为好,既然他想演戏,那就陪他一起演吧。”
“督抚使,其他各州县的情报已经汇报过来了,刘仁恭将各州县明年的税都征收过了,这些年贪墨的钱粮也藏匿了起来,搞得幽州军缺钱少粮,难道真要朝廷解决?这不是明摆着坑我们吗?”一名官员愤怒地说道。
“刘仁恭烧毁衙门,藏匿钱粮,将问题抛给了我们,一旦解决不好,幽州军肯定会怪罪到朝廷头上,导致消极作战,甚至哗变。”另一名将领担忧地说道。
王审知听后却淡淡一笑,“刘仁恭想用钱粮为难朝廷,只可惜打错了算盘,朝廷还真不缺几万兵马的钱粮。”
小将满脸不解,“这明明是个圈套,难道朝廷还要吃这个哑巴亏?”
王审知冷冷笑道:“陛下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藏匿起来的钱粮又不会跑掉,且先让刘仁恭得意一阵,哄他出了兵,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