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推荐威王可不是信口胡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田令孜说道。
李儇看着田令孜一脸诚恳的模样,一时也来了兴致,急忙催促道:“还请阿父仔细说说,为何威王最合适。”
田令孜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第一,威王殿下自幼习武,武艺之高目前在军中几乎没有对手,上次蜀军叛乱,威王殿下率领王府侍卫全歼叛军,这说明威王殿下不仅武艺高强,领兵能力自然不差。这第二,山南东道节度使、南面行营招讨使刘巨容大人乃是威王殿下未来岳丈,威王殿下如果出镇东南一路上会少很多麻烦。至于第三,想要稳定东南,除了手下有兵还要身份尊贵,威王殿下作为亲王,身份自然高贵无比,那些军阀顾忌朝廷颜面起码不会造次。”
李儇皱眉沉思,发现田令孜说的挺有道理,如今藩镇割据,经常发生将领造反杀掉上官,赶走节度使的事情,但是目前来说还没有发生官军杀害皇室成员的事情,更别说杀亲王了。
他看了看李侃,问道:“威王,阿父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李侃从进殿到现在一边观察众臣的反应,一边考虑怎么开口跟李儇提外放的事情,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田令孜把事情给办了。
李侃自然不相信田令孜是出于好心,在两年前田令孜就建议李儇任命李侃为检校户部尚书,兼太原尹、北都留守,充河东节度使,美其名曰重臣镇北都,其实就是想让李侃去送死,当时因为李侃想着出家为僧,这事情不了了之了。
东南的情况比河东更为复杂,大小军阀无数,这个时候派李侃过去跟那些军阀抢钱抢地盘,一个不慎恐怕尸骨无存。
“陛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有难,臣自然愿意为陛下分忧。”
李侃原以为自己外放的事情会招到田令孜的反对,现在既然对方主动想把自己踢出局,他正好将计就计应承下来。
李儇没想到李侃这么爽快就应承下来,心中喜忧参半,他看着李侃说道:“威王,东南远在千里之外,局势又十分复杂,这一去肯定会面临很多危险,你可考虑清楚了?”
“大唐危难之际,臣身为李氏子孙,自当抛头颅洒热血,何惧之有?”李侃的言辞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