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无奈地摇了摇头,铜钱使用起来太麻烦了,一贯钱重6斤4两,携带不方便,而且购买力很低,在浙西只能买五斗米或一双鞋、一匹布,再买贵一点的东西估计要背着钱或者抬着箱子出门了,目前白银产量一年估计不到两万两,想大范围普及也不太现实,等完全掌控浙西,可以试试铸造银元。
“殿下,那槐荫寺怎么办?”明镜急忙问道。
“官府以后会加强度牒的发放管理,住持方丈需要官府考核,你们选个德高望重的僧人报到节度使府衙!”
明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殿下。”
“走,回润州...”李侃一挥手,转身离开,这次出门人财兼得,可谓收获满满。
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的杭州刺史府,辛荣哭丧着脸正在跟董昌诉苦,“姐夫,那个越王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明知道张权是我妹夫,抄家还不够,竟然公开处斩,这是赤裸裸的打你我的脸啊。”
董昌阴沉着脸,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这个越王行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在我的印象中他只是个热衷礼佛和习武的闲散王爷,这才两年不到,怎么变化如此之大,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辛荣一脸焦急,“姐夫,人是会变的,再纠结这些已经没用了,越王杀张权就是试探我们,如果我们不做回应,他下一步肯定会得寸进尺。”
董昌瞪了辛荣一眼,“怎么回应?起兵造反吗?”
辛荣悻悻然道:“造反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割据的藩镇还少吗?他今天敢杀张权,明天后天就能找个借口把你我杀了。”
董昌冷哼道:“他若是识趣就老老实实在润州和常州待着,大家相安无事,若是敢把手伸到杭州,我手下三万精兵也不是吃素的。”
辛荣摇了摇头,说道:“姐夫,跟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周宝在润州还好,越王来了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董昌瞥了辛荣一眼,好奇道:“你又听说什么了?”
“姐夫,虽然你是杭州八都兵的盟主,可是在杭州这个身份反而限制了你,你没办法在自己家乡敛财,每年讨好皇室和养兵又需要一大笔钱,越王这个时候横插一脚打破平衡,早晚你连军饷都发不出来。”
董昌脸色一沉,“哼...你阿姊这张嘴早晚坏事.....”
“姐夫,现在越王步步紧逼,推行新政,招募新兵,还拿掉刺史的兵权,据说苏州刺史王蕴已经在推行新政了,睦州刺史韦诸的态度也摇摆不定,眼下就你我二人还在跟他虚与委蛇,他拿回义兴县,最近又忙着剿匪,一旦腾出手来,估计就要拿你我开刀,而且你手下的大将钱缪最近跟越王来往有些密切,你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