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急忙打断道:“我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你我乃一家人,福建交给你我才能放心,不过让你担任福建观察使只是权宜之计,待时机成熟,我会将你调回两浙任职。”
钱镠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地问道:“福建乃是蛮夷聚居之地,殿下为何在此时对福建有了想法?”
李侃也不打算隐瞒,开门见山道:“黄巢将两浙与福建劫掠的一部分财物埋藏在福州方山,所以我们必须掌控福州,若陈岩不识趣,那便是我们的敌人。”
肖定忠和包达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看起来这里藏着一笔巨大的财富啊!要不然殿下怎么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李侃笑着道:“宝藏只是其一,福建多山,境内有不少铁,铜,金,银等矿石,与其落入他人之手,不如掌控在孤的手中。”
钱镠面色凝重,“浙东水师加上右威胜军不过一万五千兵马,想攻取福州城恐怕有些困难。”
李侃沉声道:“强攻只是下策,待朝廷旨意到达,孤便随你一同前往,若陈岩抗旨,孤便有理由调集周边各州兵马围困福州,右威胜军暂时不用裁军,待拿下福州另做安排。”
钱镠满脸忧虑,“福州山峦众多,地势复杂,下官担心那里有浓重的瘴气,会对士兵的身体造成损害,影响他们的战斗力,您千金之躯,不宜涉险。”
李侃嘴角微扬,淡淡笑道:“孤可没少在山中行走,福州与杭州相比,并无天壤之别,我们避开崎岖的山路,乘船从海路进入福州。”
见李侃主意已定,钱镠也不再劝,“那下官马上回越州交接公务,等候朝廷旨意。”
李侃微笑着道:“不必如此着急,旨意送达杭州至少还需数日,你且在杭州好好陪陪家人,顺便商议一下明年的婚事。”
提到妹妹的婚事,钱镠心中欢喜,急忙躬身施礼,“下官遵命!”
李侃看向肖定忠,“你率兵即刻出发,我们在温州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