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戬神色淡然,轻描淡写地答道:“陛下此刻急需静心调养,短期内实不愿受到任何叨扰,当务之急乃是严惩那些叛逆之人,即刻降下诏书,将朱友文赐予死罪。”
大殿之内的众人闻言,纷纷相互对视,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虑。
李戬所给出的这番说辞实在过于牵强附会,毫无真凭实据可言,仅凭他一人之言便要定人生死,又怎能让众人信服呢?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就在这时,一名大臣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站出来高声质问道:“大将军,魏王才刚刚受封,怎么可能派人去行刺陛下?这里头会不会存在什么误会?”
听到这话,李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那位说话的大臣,语气冰冷地反问道:“赵尚书,照您这么说,难道是本将军在撒谎不成?”
那名被称为赵尚书的大臣吓得连连摆手,慌张地解释道:“大将军千万别误会,下官绝无此意!只是这件事情实在太过离奇古怪了,如今陛下尚未上朝理政,如果就这样草率地给魏王定罪处罚,恐怕很难让众人信服啊!”
崔胤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将军,郢王,你们为何会现身于魏州城中?”
李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本将军与郢王当然是因为收到了可靠的密报,得知朱友文妄图对陛下不利,这才匆忙赶回魏州救驾护主。”
在场的众人听后却都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彼此对视一眼,显然对于李戬给出的这番解释并不买账。
一直沉默不语的朱友珪终于忍耐不住了,他紧紧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丁供奉,你马上携带诏书赶赴开封,将朱友文处死!”
丁昭溥闻言不禁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殿……殿下,开封那边可是驻扎着四五万名士兵啊,既然朱友文已然造反谋逆,微臣……微臣手捧着诏书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朱友珪冷哼一声,“孤现在监国,所说的便是圣谕,丁供奉想抗命不成。”
丁昭溥脸色一白,战战兢兢道:“臣领命!”
崔胤满腹疑虑,嘴唇动了动,看见李戬阴沉的目光和殿外杀气腾腾的禁军,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