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突然?”
韩霜锦微微蹙眉,不应当啊,这云家不是一直都不与京中扯上任何关系吗?怎么会突然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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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父皇的密信,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父皇没说,我猜应当是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亲事都定下了,父皇对太子之位的人选或许心中也已经有了定数,需要安抚外祖父和舅舅,同时也需要他们成为自己人,在身边支持他们。”
唐清璃抿了抿唇,接着说:“第二件事,或许便是孤的亲事。”
“殿下的亲事…”
韩霜锦听到这话不免心头漏跳一拍,虽然唐清璃贵为公主,但如今也已经十九了,在古代确实可以议亲,而且有些人说不定这个年纪已经成为母亲了。
她知道自己与唐清璃的身份差距摆在那里,原还想着在她身边陪着她便好,却未曾想在她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头会这么难受。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父皇应当会把心思放在我的亲事上了,毕竟大皇子与二皇子都议亲有了正妃,那长公主不能够没有驸马。”
唐清璃看着她不大好看的脸色,心头微动:“所以孤猜测父皇让云磊舅舅过去,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要为孤相看人家了。
“殿下是如何想的?”
韩霜锦抿了抿唇,藏于广袖的手不自觉便握紧,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思露于表面。
“霜锦,你是怎么想的呢?”
唐清璃挑眉,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又把这个问题抛回去,等她的答案。
韩霜锦心有所感,抬眸看向唐清璃。
唐清璃大大方方地看着她,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只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自然是觉得他们都配不上殿下。”
韩霜锦了然,轻笑着说:“所以,不想让陛下为殿下议亲。”
她炽热的目光烫的唐清璃心尖微酸,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却偏偏心头有万般的委屈和难以言喻的不安。
“清璃。”
韩霜锦察觉到她的不安,心下有些懊恼,随即轻轻地又说:“一切的一切,都只需要跟随你的心去做,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若是想,自然是…”
“我不想!”
唐清璃打断了韩霜锦的话,急切地说:“除了你,孤都不想。”
韩霜锦听了这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唐清璃,眸中满是惊愕。
“孤累了,你先去歇息吧。”
唐清璃自觉说错了话,这些话原本不应当在这个时候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韩霜锦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她便有些情不自禁。
“清璃。”
韩霜锦看她这个反应便知道刚刚自己没有听错,她轻笑着拉过唐清璃的手,温声道:“清璃等等,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我说他们配不上你,确实有我的私心。”
“所以,你的心思,与我一样。”
唐清璃抬眸去看她,心下微甜,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没有听错,对吗?”
“对,清璃没有听错。”
韩霜锦听到她说她们的心思一样,瞬间就明白了她方才说的话不是自己未明的意思,唐清璃也喜欢她,她没有听错!
“霜锦。”
唐清璃的目光落在了她牵着自己的手上,不自觉轻轻地说了一句:“这条路,很难的。”
“可是我比较执拗。”
韩霜锦知道她在说什么,轻笑着回了一句:“我认定的事,哪怕会死,也想去做。”
“那便一起吧。”
唐清璃失笑,温声说:“有我在,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好,与清璃一起,长命百岁。”
京都,宫中,慈宁宫。
“娘娘,夜深了,该休息了。”
掌事嬷嬷佩兰看着还坐在软榻上看书的太后,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夜深了,可人却没有安静半分。”
太后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问:“我让你盯着的人,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并未发生什么事。”
佩兰摇了摇头,说:“底下人来报,这静妃与六公主唐清雅最近安分得很,也没有朝着宫外传信,一心就在宫中礼佛,并未生事。”
“并未生事…”
太后听了这话又叹了口气,不吵不闹才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啊,陛下的生辰快要到了,偏偏最应该在的唐清璃却得了陛下的意思别在。
“太后娘娘,您不必如此忧心,想来陛下应当心中都有数的。”
佩兰轻声宽慰了一句,她是从太后进宫的时候就一直陪在太后身边的,如今一晃都过去三十多个年头了,自然与平常的嬷嬷不一样。
“佩兰啊,你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
太后在佩兰的搀扶下起身,而后一步一步朝着内殿走去。
“是,奴婢跟在太后身边已经有三十二年了。”
佩兰点了点头,这三十多年来她看着自家小姐从黄花闺女变成了久居深宫的太后,心疼她却又不得不说,这样都荣宠大抵是无数人羡慕着的。
“三十二年了,有些事你跟着我一起,应当与我一同看得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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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又说:“陛下如今这样子,你应该懂我在害怕什么。”
“太后是害怕,这坐上太子的皇子,不会好好善待长公主殿下。”
佩兰轻轻点了点头,这长公主殿下是太后一手带出来的,从原来小小一个的奶团子带成这样亭亭玉立的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倾注了多少心血,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