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辽州城外,却是比十年前更加不堪,衣不蔽体的难民,浑浑噩噩,游走在城门两侧,方圆千尺之内,那些肉眼能见的各类植物,早已被这些难民啃食殆尽。
辽州冬日极寒,这些难民,几乎没有可能挨过这个冬天,每一年都有大批苦难之人冻毙在辽州的旷野之上。
这些百姓,要么是得罪了天左会,要么是得罪了武林盟,因此被逐出辽州。
而更加讽刺的是,这些人大多都是不愿向天左会低头之辈,因此才遭受欺压,而那些甘愿向天左会低三下四,当牛做马之徒,反而能吃上一口热饭。
为了这口热饭,百姓之间开始自相伤害。这些人反过来成为了韩云的走狗,帮助他欺压良民,收取高额的苛捐杂税,哪怕根本不会武功的寻常人,也开始狐假虎威,自认为高人一等。
“马松!”
“下官在。”
“拿些粮食,做些粥食,给这些难民,分发下去吧。”
“是!”
英莲压下心中怒火,安排大军在辽州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交由马松负责整饬,自己则孤身一人,纵马疾驰,来到了辽州城门前。
此刻的辽州城大门紧闭,城墙之上竟也不见一人值守。
“韩云,怎么,你以为当个缩头乌龟,就能躲过此劫了?”英莲高声喝问,她心里清楚,韩云定是就躲在城墙之上。
然而,尚未有人答话,猛然间一根冷箭从城墙之上疾射而出,直奔英莲面门而来,速度快如闪电,毫无预兆。
英莲面色一冷,只是伸手在面前一点,一枚符文瞬间凭空浮现,径直附着在那根利箭之上。
那利箭顿时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凝滞在英莲面前,随后掉落在地。
“呵呵,英莲英大帅,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英姿飒爽,冰肌玉骨,且武功这般高强。”韩云手持长弓,从城墙上探出个头来,身旁还跟着吓得哆哆嗦嗦的项信。
“项信!你身为朝廷命官,本应奉公守法,一心为民,如今却与武林盟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对百姓敲骨吸髓,你这般行径,如何对得起身上这身官袍?”英莲厉声斥责道。
项信咬了咬牙,干脆不再掩饰,恶狠狠地探头大吼:“英莲,你别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我们辽州的子民也不是好惹的!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辽州子民……你还有脸提辽州子民,项信!这辽州可不是你的,辽州的子民更不是你的!我限你们三日之内,打开城门投降,将包括天左会在内的所有武林盟势力尽数解散,乖乖认罪伏诛,如此,我尚可饶你们一命!否则,定要将你们剥皮抽筋,以祭天地!”
英莲抬眸,一双漆黑的眼眸冷冷地望着城墙之上的两人,目光冰冷至极,话语更是如寒霜般凛冽。
面对这等丧心病狂、不配为人的恶徒,她的内心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哼,英莲,你也别太得意了,咱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韩云站在城墙之上,眼中露出一抹阴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