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进重新问了一遍。

“你知道?”

白忘冬反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曾经去过白欢楼。”

严进站起身来,和白忘冬平视在一起,表情坚定无比。

“而就在他从白欢楼走出来不到六个时辰内就已经身死了,你说,这幕后黑手能是谁?”

“若是照你这么说,那白欢楼已经没了,我岂不是为赵千户报了仇。”

“没那么简单的。”

严进转开身子,看向了那平静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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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楼也好,白面门也罢,都只是一个空壳,藏在他们后面牵着线的人才是真的幕后黑手。”

“白千户,我在凤翔府当了三年的知府,可我总觉得,无论是生活还是政事处处都有一个相同的影子在徘徊,我一开始以为那是错觉,可逐渐得,我才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转回身,直面白忘冬,语气极为诚恳。

“那是偏见,是排外,是利益冲突,是地头蛇,他们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于是上千年。”

“和它们对着干,我只会觉得累。”

“我太累了,这三年来我过得太累了。”

严进彻底无视了白忘冬,将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

他在咬牙切齿,就像是在恨着什么一样。

听着他的话,白忘冬默默无语。

严进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神色骤然收敛:“我说这些不是想要求的你的可怜,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白欢楼的事情可大可小,其中如何选择由你来分辨。”

“但你记住,你我同为朝廷效力,在这里,你与我就是彼此最好的同伴。”

“你可以找我来寻求帮助的。”

白忘冬怔怔地看着他,就像是被这一番慷慨陈词给说动了一般。

他站在原地,目光久久未曾回神。

严进目光闪动,眼中仿佛含着泪光。

两人相互对视,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情绪。

“是啊,我是该相信你的。”

白忘冬沉默许久之后,深沉开口道。

“只不过……”

他抬起头来,看向严进,语气清冷无比。

“相同的话……”

“你又可曾对着赵千户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