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木雕千千万万,全都大同小异,难道老夫都觉得眼熟不成?”
房遗爱道:“这一个木雕自然不同,这可是邢忠从大安观怀真道人那里花了五百两黄金求来的,是厌胜之物,柳侍郎可别说不知道。”
柳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个木雕极有可能来自于甘露殿,但是,也有可能不是。
怀真道人不可能就只刻了一个木雕,也许房遗爱是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木雕,巧合知道了邢忠,从而查到了他身上。
柳奭立即否认道:“我不知道此事,也从没见过这个木雕,邢忠已经失足落井死了,他为人忠厚老实,从未与人结仇,又怎么会用厌胜之物?”
“这个木雕即便与他有关,也可能偶然落在他手里,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厌胜之物。”
房遗爱笑道:“柳侍郎真是巧舌如簧,这个木雕是从皇后的寝殿里搜出来的,是你夫人亲自送进宫里交给了皇后。”
“皇后在宫里用厌胜之术,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听了房遗爱的话,柳奭不由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事发了!
其实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想过,若有一天事发了该如何。
但是,只有这一天真的来了,他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柳奭深吸一口气,问道:“皇后如何了?皇后都说了什么?”
房遗爱沉声道:“柳侍郎,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你此刻正在受审。”
柳奭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我认罪,萧淑妃一直恃宠而骄,对皇后不敬,觊觎皇后的宝座。”
“萧淑妃怀了身孕后,我担心她会更加骄纵,怕她会威胁到皇后,怕她祸乱后宫,动摇社稷,所以我鼓动皇后对萧淑妃用厌胜之术。”
“皇后仁善并不想这么做,是我让夫人入宫百般劝说,民间并不缺少宠妾灭妻败家毁业的教训,对于皇家又何尝不是?”
“萧淑妃本就恃宠而骄,若再挟子作妖,不止后宫要乱,只怕还会引起朝廷纷乱。”
“我为此忧思不已,不停的催夫人入宫劝说皇后,最终才勉为其难的说动了皇后。”
“然后让家仆邢忠向怀真道人求来了厌胜之术,邢忠为人忠义,事情完成之后就主动投井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