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朝的反应也很....怪异。
朝堂上并没有下结论,认为此事真假有待商榷,不能因为神山的三言两语就妄自猜测,就连最瞧李子冀不上的后党在这种时候都是闭口不言,他们很清楚,没有证据之前说再多也没意义,而且自己人最清楚自己人,李子冀是绝对不可能归顺异教的。
礼部侍郎倒是大怒站了出来,说神教仗势欺人,以大欺小,竟然胆敢伏杀圣朝县侯,请求军方配合礼部彻查此事,务必追究到底。
太府少卿出言拒绝,说此事虽有隐情,但表面上李子冀的确和异教新神凑到了一起,神山动手虽然莽撞,却也合理。
礼部侍郎破口大骂,呼朋唤友上下三代一顿问候。
太府少卿不敌掩面败退。
太尉开口,礼部侍郎这才退下。
前往神山问责这件事的确不太好做,谈到最后也没有个具体的结果。
这是朝堂上。
相比较起来,坊间要有意思得多。
“圣朝县侯李子冀,勾结异教,与新神有染,背弃圣朝,道貌岸然,作恶多端,图谋不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辈修士,当奋起剿贼,为天除恶,还世清明....”
长安天香阁,有人手持一张白纸,站在大堂中央,高声诵读着李子冀的罪状。
天香阁从上到下十二层,每一层的客人全都趴在扶梯边缘,低头看着那高声诵读之人,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津津乐道,觉得有意思极了。
“这玩意谁写的?”
“谁写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脑子没瘫痪二十年写不出这些话。”
“太有意思了,实不相瞒各位,我就住在南林巷,与李县侯是邻居,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罪状。”
“真当我们圣朝人是傻子,神教小小伎俩,挑拨离间,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指鹿为马,莫名其妙,我们会信?”
“我倒是觉得此话非虚,李县侯肯定是和异教新神在一块儿,否则神山也不敢随便传出这样的消息来。”
“哦?那你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