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混沌虚空吗？”牧凡轻声自语，那低沉的声音在这片空旷寂寥的虚空中悠悠荡开，仿若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一团混沌之气悄然浮现，宛如一颗灵动的生命种子。

随着他的心念微微转动，这团混沌之气也随之变幻无穷，时而化作雄伟壮丽的山川河流，峰峦叠嶂，江河奔腾；时而又化作浩瀚无垠的日月星辰，星辰闪烁，日月轮转，演绎着宇宙间最为宏大的奇观。

他已然记不清自己在这片混沌虚空中究竟待了多久。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变得模糊而混沌。

或许是千年的漫长时光，或许是万年的悠悠岁月，又或许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

在这混沌虚空中，时间的流逝变得难以捉摸，一切都仿佛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

牧凡轻轻闭上双眼，全身心地沉浸在对自身力量的感知之中。

此刻，他已然掌握了这片混沌虚空的全部力量，成为了这一纪元当之无愧的混沌之主。

只要他心中一动，意念所至，便能轻而易举地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赋予它生命与活力。

而若他心生毁灭之意，也只需轻轻挥手，便能让一个世界瞬间崩塌，化为无尽的虚无。

然而，在这无敌的力量背后，他的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空虚。

这种空虚，并非源自力量的匮乏，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孤独与迷茫。无敌，有时候，真的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寂寞。

牧凡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仿若穿透了层层虚空的阻碍，望向了无尽的远方。

在他的视野之中，无数的世界如同闪烁的繁星，在混沌的海洋中诞生、成长，又最终走向毁灭。

他看到一个个世界在混沌之气的孕育下，缓缓诞生，充满了生机与希望；又看到它们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衰败，最终归于虚无，只留下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