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建说道:“既然咱执照办好了,公司也成立了,我看明天咱们咱安平剪个彩吧。”
我思索了下说道:“不是太妥,毕竟这张书记不在”。
老严说道:“这事不能等,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老张不在那就你代表主持。”
这吴香梅被带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在推动安平韩羽公司的事情上,李叔是既有公心,也有私心。作为县工业园区的负责人,他深知招商引资,安平这家企业来得不容易。与私来讲,金总和朱华康人都是敞亮人,在老张的问题上别人是帮了忙的。但李叔不想把这建筑公司成立的事给了吴香梅作嫁衣,倒不是他自私,而是吴香梅的做法坏了规矩,让好人受了委屈。李叔沉思了会,道,我看这样,搞不搞个仪式我晚上再和老张商量一下。
听了李叔的话,我有些激动,心里暗道:“难道李叔可以看到张叔”。但理智告诉我这话不能公开去问。
晚上的时候,在工业园区的食堂小包间里吃了饭。这工业园区的小食堂时常接待客商,装修标准比外面一般的馆子要好,这味道也是不错。几人很是兴奋,中途给李叔打了电话,说道。朝阳,你出来一下,有电话找你。
这老肖喝酒自是享有盛名,但严总几人也是不落下风。
我跟着李叔出来,李叔看了看左右,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吴香梅和老张一样,出不来了。”
我听完之后一脸的震惊,说道:“李叔,这是啥情况,我咋越来越糊涂?”
李叔点了点头,说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朝阳,你摊上了一个好丈母娘啊!”
难道是阿姨?
李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别问了,好好干吧,明天会给你压担子,你一定要稳住啊,稳住是能力,稳定,是压倒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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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监察的调查室里,从早到晚。吴香梅坐在那里十分的高傲,在吴香梅的眼里,这地区调查组是自己喊过来的,现在来调查自己,应当是例行公事,走个程序,自己晚上的时候还要回家。
苏处长说道:“吴香梅同志,我是地区调查组的,地区监察三处处长苏清舟,现在我们找你主要是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吴香梅说道,苏处长放心,我一定配合。
苏处长问道:“香梅同志,请问一下你在乡里负责计生重点工作的什么内容。”
吴香梅答道:“负责落实乡党委的决策,具体执行相关政策”。
那你是否执行了政策。
张庆合没有安排,我没有办法执行。
吴香梅,这法律、规章、制度、文件都已经明确了的工作,你作为乡长,还需要安排执行吗?
吴香梅说道:“苏处长,您没在基层待过,我们当乡长的,官不大事不少,张庆合不安排,那就是不支持不重视,我这就没办法开展,所以我们安平的计生重点工作考核,每次都是倒数”。
苏处长严肃地说道:“吴香梅,我们查了县里的资料和通报,整个安平,在张庆合担任乡长期间,计生工作一直靠在前面,是你到了安平当乡长之后,整个安平的计生考核工作才断崖式地下降。”
吴香梅看着苏处长,有些愤怒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重视、不落实重点工作?”
苏处长说道:“吴香梅,不是我说你不重视不落实,是证据和事实,是群众的眼睛,是大家在反映你。”
吴香梅看着小魏和苏处长,点着头,一脸愤怒地说:“我知道了,是张庆合、是张庆合反咬一口,你们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不信你们可以问安平计生办的”。
苏处长意味深长地看着吴香梅,他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位斤斤计较、无事生非、小肚鸡肠、目光短浅的干部,为什么会成为一个乡的负责人,吴香梅还在喋喋不休。
苏处长憋了一口气,又说道:“香梅同志,没有证据的话在这里不要乱说。我告诉你,直到今天中午,张庆合还在袒护你,说是他没重视,和你无关,喊我们为了安平,考虑影响,不要把你带回来。”
吴香梅说道:“苏处长,你看吧,老张做贼心虚,他自己都承认,这事是他没安排。”
苏处长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够了,吴香梅,要不是看着你是女同志,我早就给你颜色了,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是代表组织同你谈话,你不能正确认识自己的问题,还在这里咬这个说那个?我告诉你,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
吴香梅说道:“没有问题,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给安平计生办的同志讲过,你找了关系活动,张庆合回不来了,喊他们都放聪明一点。”
听到这,吴香梅实在是想不到,老刘和其他几人会把自己卖了。
苏处长怒斥道:“吴香梅,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当成你的工具吗?你这是什么性质,利用我们搞栽赃陷害、借刀杀人吗?”
吴香梅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才还仰着头不可一世,现在直接被问得不知所以,尴尬无比,头也是一阵阵地眩晕起来。
苏处长站了起来,直接往桌子一拍,说道:“说话”。
这傲娇的吴香梅这次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没有想到,苏处长问的问题会如此的尖锐、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一刻成为被调查的对象,她更没想到自己许以优厚条件的老刘为什么会带头把自己卖了。那一刻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面子、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
时间已经来到八九点钟,刘乾坤不敢休息,吴香梅这尊难缠的“大神”被关在监察的调查室里,他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刘乾坤心里暗骂:“自作孽不可活,都是自己惹的麻烦,我这好不容易看家留守,临时主持工作,全是被吴香梅捅的娄子。这吴香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她自以为钟毅的进步靠了自己公公的帮助,就目中无人胡作非为了。如果老张和李朝阳是两个十恶不赦的人也就算,但是人家是一心一意为了群众办事的人。众怒不可犯,何况昧了良心,何况老张的背后是县里老一代的中坚力量,李朝阳的背后还有邓牧为,邓牧为的背后又有多少人呢?
苏处长拿了吴香梅的材料,已经签字画押。刘乾坤看着材料,这越看是越不敢看。刘乾坤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说道:“我的苏哥,这个材料,看得人浑身冒汗啊,这要是交上去,吴香梅怕是出不来吧”。
苏处长是正儿八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为人刚正不阿,在地区监察赫赫有名,是有了名气的硬骨头。这次吴香梅告状,是把地区领导整冒火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会派出苏清舟。苏清舟自是知道这吴香梅背后的人,但是一个从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更何况另外两人都是一心一意搞发展的,怎么会让这踏踏实实干活的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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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处长说道:“乾坤同志,这只是今天的内容,工作上的事情她还没有交代清楚,深层次的问题她还没有坦白,这吴香梅必须停职,全面配合调查。”
刘乾坤小心地问道:“苏处,这是地区的意见?”
苏处长说道:她不老实,这是“谠纪国法”的规定。
刘乾坤点了点头说道:“苏处长,此事牵扯甚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必须请示。”
苏处长说道:“科级的权限管理在县里,县里决定,我们只是建议。但是如果放了人,出了问题,责任也在你们。”苏处长没有和刘乾坤客气,毕竟这是工作原则,苏处长此行的目的,就是把事实查清楚,他没想到吴香梅胆子大到已经在背后搞串联,试图栽赃陷害,拿调查组当工具,这是苏处长的底线,也是为人的底线。
刘乾坤点着头说道,明白,明白。说罢就去了老蒋的办公室,老蒋看着材料震惊地说道,这要是往上把,不得捅了天。
刘乾坤说道:“这个苏清舟,怎么能够这样问”这个吴香梅,怎么敢这么答?”
蒋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你该说这个吴香梅,她咋敢这么干。现在看来,她比老张的问题严重多了,这老张的心里得有多大的委屈!”
刘乾坤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老蒋,道:“不意外、不意外,这个电话怎么打,打了怎么说”。说罢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