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友福笑了笑,道:“香梅同志,县里是尊重基层的劳动成果的,不然我还费这个劲,直接注册一个建筑公司,把第二梯队的业务拿给他干不就行了。”
张叔道:“友福啊,这件事咱们建筑公司是支持县里决定的,只要您一句话,明天我们就马上搬”。
李叔道:“友福,你别说,你刚才说的第二建筑公司的名号,我觉得挺好的,这样咱们做其他乡的业务,也不那么费事”。
孙友福道:“那第二个问题,就这样定了,张县,一个月完成搬迁和更名,你看有没有问题”。
张叔看了看大家,道:“各位股东,发表意见”。
那行,大家都没有意见,咱们就落实孙县的指示,一个月完成搬迁和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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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友福翻看了一下笔记本,又道:第三个问题,建筑材料的问题,我看我们要鼓励咱们群众积极投身建筑材料行业。现在供销社都取消统购统销了,只要有能力的群众,也可以建砖厂,卖砂石。当然,建设砖厂的成本高,安平之前表示要建设一座新窑厂,要抓紧进度。
张叔道:“我打断一下,打断一下,安平之前汇报的安平二窑厂,因为资金缺口太大,搞不起来。”
张叔此话一出,我和香梅就看向了张叔,心里都暗道,啥时候说不搞了,前不久才看了场地,才说了勒紧裤腰带也要搞,都准备点炮动工了。
想想办法,挤一挤,把砖窑厂建起来。
张叔搓了搓脸,喉咙上的喉结动了动,道:“孙县,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就差去要饭了,正打算给您汇报,请县里支持三十万。孙县,您这次来,总要带点实际内容吧。我们香梅可是把羊汤都准备好了。”
友福笑了笑,盖上了笔帽,道:“张县,您是知道的,这次修路,县里财政紧张啊,咱钟书记和邓县差点就去卖县里的大楼去了”。
张叔笑着道:“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咱县里这么多县属企业,我可听说了,化肥厂的老王一天就收了七万多现金。这里面少数也得挣三五万吧。老王说了,该交的钱他们早就交给了县里。”。
孙友福这才想起了,化肥厂的书记老王以前是安平的副书记,收了玉米马上要种冬小麦,又到了施肥的时候,现在化肥厂每天外面都排着长队,效益是很不错。
友福笑了笑,道:张县说得对,县里今年是有一些进项,但是税收和财政的事要找咱分管财政的红旗县长。我看这样,打个签报,三十万多了,就写十万,我先签字,至于红旗县长和咱邓县签不签字,那就靠咱张县的本事了。
张叔道:“孙县啊,您一下砍了我二十万,哎,算了算了,有比没有好,咱县政府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只要咱孙县点了头,这十万肯定是要到账的。”说罢,又看了看李叔和杜书记。道:“咋,老哥俩,这发财的机会,你们跟不跟?老李,你看你眼睛瞪的,你别忘了,工业园区不能上面砖厂这种企业。”
李叔瞪大了眼,道:“咋,友福,老张,今天开这个会,这是鸿门宴呀?又打咱老李和老杜的主意?”
张叔道:“过期不候啊,你们不跟,我们可以让群众入股,到时候,可别怪咱老张吃肉的时候没拉着你们呀”。
李叔看了看文静和老肖,道:“你俩的意见?”
文静和老肖都笑了笑。老李一拍桌子,道:“工业园区出十万”。
张叔又看了看旁边的杜书记,杜书记搓着脸,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不是不想跟,是要不起啊!”
张叔一脸嫌弃道:“看你们穷的,就剩志气了”。
杜书记为难地道:“我们回去再挤一挤,再挤一挤。”
李叔道:“老张啊,我们都把钱出了,股份的事你可得算清楚,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你可不能搞花花肠子。”
张叔笑道:“放心吧,我们安平投入最大,今天晚上,我们投入两箱高粱红、十斤烧羊肉,怎么样,扎实吧”。
我心里暗道,张叔几句话,就要了三十万,三十万要是到了位,砖窑厂的资金难题就迎刃而解了。想着安平的酒厂升级是拿城关镇化缘,砖窑厂和建筑公司都是借的工业园区、柳集和县里。我看着张叔,心中满是敬意。
晚上的时候,就把大家都留了下来,都是老熟人,既落实了工作,又谈了砖窑厂的合作,所以就喝了不少的酒。
而在县城,另一场酒局也在悄悄地举行,在城关镇的驴肉馆子里,郑红旗、满江部长、老游和齐江海四人也在推杯换盏。郑红旗道:江海,你的进步全部依赖于咱满江部长,组织既然找你谈了话,你就不能辜负咱邓县、咱满江部长的栽培。
齐江海刚要起身,满江部长道:哎,红旗啊,见外了见外了,说句不好听的啊,你们三个都是外地干部,我作为本地人,作为管干部的干部,我知道外地干部不容易,特别是咱江海同志,年少有为,成绩有目共睹,早就该提拔了。
老游道:“江海啊,我可听说你们现在管得严,说是邓大镇长要求了,现在没有正当理由不能吃饭签单?这还是代理镇长就不让吃饭了,要是转了正,是不是连上厕所都要报告?你说咱吃饭是为啥,还不是为了吃饱了好干工作。今天这顿饭算在我们公安局。
齐江海道:“游大爷,我平时可没少蹭你的车回家,再说今天还有咱郑县和满江部长在,这顿饭就算我个人的。